雲微寒警惕地握緊了匕首,抬頭一看,不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目光落在凌玄翼身後的巨弓上,“原來是你!”
雖然知道他是個高手,但是畢竟兩次交手都是點到即止,所以在雲微寒的心中並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但是剛才的一幕卻截然不同。箭影閃過,血花飛濺,所有人都飛起老高,眉心中箭,爆頭而亡。
暴力到了極致,有時候居然會給人一種震顫心尖的美感。冷兵器時代的血腥暴力,給了這個男人魅力加成。至少在雲微寒心裡,能夠擁有這種強大個體力量的男人,才是真正有魅力的男人。
雲微寒看向凌玄翼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服。
凌玄翼敏感地發現了雲微寒眼神中的變化,頓時覺得他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錯。
哪家小姐能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不但全身而退,還殺死殺傷對方好幾個人?哪家小姐看見滿身煞氣的他,眼睛裡不是畏懼,而是興奮和敬服?虧得他還擔心場面太血腥會嚇到她,怎麼忘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天,她就親手扭斷了那個誣陷她的丫環的脖子呢。
“怎麼?喜歡這張弓?”凌玄翼看到她的目光總是在他的撼天弓上流連,勾起了嘴角。
他取下背上的撼天弓遞到她面前:“想摸摸嗎?”
雲微寒看著他手中黑色啞光的巨弓,眼睛幾乎都挪不開了。
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非常誠實地說:“我看看就行了。”根本就拉不開嘛,一看就是隻有他這種人才能用的。
凌玄翼背好撼天弓,雙手抱在胸前,注視著雲微寒:“你出門都只帶這麼少人?”好歹也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出門就只帶兩個丫環?沒有僕婦,沒有護衛,連一個普通官員家的女兒都不如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服侍自己的人手多少,雲微寒還真沒有什麼概念。
“人都被你殺光了?”她向下探頭望去,發現幾個黑衣人正在下面清理現場。
“沒有。”凌玄翼非常自然地伸出胳膊抱著她,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還有兩個是你殺的。”
雲微寒雙腳落到地上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下來的。她回頭看凌玄翼的表情,王爺,我們很熟嗎?而且,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
凌玄翼指了指一旁被綁起來的兩個大漢:“他們倆,一個手受傷,一個腳受傷。”他頓了一頓,用下巴點了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回來的車伕,“還有你的車伕。你自己問還是我幫你問?”
雲微寒挑了挑眉毛:“其實不用問我也能猜到是誰。”
這件事做得太明顯了,除了雲夫人母女還有誰呢?也許是覺得她會就此死去,所以連很多細節都毫不在意了。
凌玄翼想起暗衛平時的報告,心中也有些瞭然。他點了點頭道:“那麼,這些人本王就幫你處理了算了。”
車伕本來就縮成一團全身發抖,聽了他的話更是嚇得趴在地上拼命磕頭:“大小姐,大小姐,你饒了我一條狗命吧。這都是夫人吩咐我做的,我也不想啊。大小姐,您饒了我吧!”
雲微寒輕聲說道:“我饒了你,誰卻來饒我?”
如果剛才那些大漢抓住她,她的下場會是什麼?比死更慘吧?
如果她一個金牌特工因為身體的孱弱而落到那些齷齪噁心的男人手裡,被他們……她握緊了血跡斑斑的匕首,一步步走到車伕面前。
車伕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鼻涕和淚水,和泥土絞在一起,狼狽得無法形容。他哭著說道:“大小姐,我也不想害您,可是我不敢不聽夫人的話。我可以幫小姐指證夫人……”
雲微寒懶得聽他多說,一匕首割斷了他的頸動脈。看得站在馬車旁發呆的兩個丫環面色慘白,顫抖得如同秋風中枝頭的黃葉。
她不需要證人,證人意味著有一個主持公道的裁判,可是她沒有。她只需要知道誰是她的敵人就行了,公道靠自己去討回。
凌玄翼看著她乾脆利落的動作,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果然,她和那些看見點血就尖叫的女子完全不同。他一揮手,兩個黑衣人就過來帶走了那兩個大漢。
“你這是要去哪兒?本王送你過去。”凌玄翼站在樹下,六月的陽光將茂密的樹葉照得幾乎透明,連他原本有些小麥色的面板都被照得明亮起來。
雲微寒看向他,看著他濃黑的長眉下那雙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珠不是一般的棕褐色、琥珀色,而是黑得有點發藍,配上那高挺的鼻樑,也許有些異族血統?
此刻,那雙黑得發藍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那樣專注的眼神,一瞬間竟然給她一種被喜歡的錯覺。
雲微寒猛地扭過頭,不看他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凌玄翼覺得她這樣有點慌亂的樣子讓他心生愉悅,他再次默默地勾起了嘴角。
過了一會兒,雲微寒再次扭過頭來,看著凌玄翼問道:“還沒有請問王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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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翼很隨意地說道:“本王說過,你只屬於我。”所以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傷害你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