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對新人,沈茹芸一個人坐在案前喝了兩杯酒,只是感覺暖和了一點,但是這酒自斟自飲的喝起來,也索然無味。
她便起身準備回到自己的行宮,剛一起身,便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她趕緊伸手扶住了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有所緩和過來了。
沈茹芸走在回行宮的路上,突然與迎面而來的項北方撞了個滿懷。
“茹芸,太好了,總算讓我找到你了,你快跟我走。”項北方一看見眼前的人兒正是沈茹芸的時候,非常的高興,拉著沈茹芸的手便要朝前走去。
沈茹芸猛的用力的甩開了項北方的手,望著項北方說道:“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此生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茹芸,你快跟我走吧,你現在很危險你知道嗎?”項北方望著沈茹芸說道。
“我知道我很危險,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險的,要殺我的,置我於死地的那個人不是在我眼前嗎,這個人不正是你嗎?”沈茹芸望著項北方不悅的說道。
項北方聽了這話,知道沈茹芸還在氣頭上,還在為上次那件事情生氣,可是他告訴沈茹芸,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的,但是沈茹芸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己,自己就算做再多的解釋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他索性的懶得解釋,強行的拉著沈茹芸就要走。
“項北方,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沈茹芸生氣的沖著項北方大聲的喊道。
“沈茹芸,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一直以來要殺你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韓靖筠,他今天已經派刺客前來殺你來了。”項北方朝著沈茹芸大聲的說道。
沈茹芸望著項北方輕蔑的笑了起來:“怎麼了,項北方,你沒有其他的藉口,就用韓靖筠來當你的擋箭牌了嗎,韓靖筠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他得不到你,所以要毀了你,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允許別人得到他。”項北方解釋道。
“項北方你說的話,我連一個筆畫都不會相信的。”沈茹芸說著便要走。
項北方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茹芸,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是人,但是這一次是真的,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茹芸望著他決絕的搖著頭:“不,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也休想再騙我了。”說著掰開了項北方的手,朝前走去。
剛走了幾步便轉過身來望著項北方說道:“你不是被囚禁了嗎,你這樣跑出來可是抗旨不遵呀!”說著準過身,繼續朝前走去,根本就不理會身後的項北方。
項北方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他非常的生氣,並不是氣沈茹芸不信他的話,而是氣惱韓靖筠為什麼會這般的心狠手辣。
他不是說對沈茹芸的愛有多深,現在又如何能狠下心來,對沈茹芸下毒手,可惡的韓靖筠,他一定不能讓韓靖筠的陰謀得逞,他一定要保護好沈茹芸的安全。
可是現在沈茹芸非常的排斥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也不願意聽他的話,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只能不動聲色的跟在沈茹芸的身後,在見機行事了。
沈茹芸回到了行宮,剛一踏進院門,便有千百支箭朝著她射了過來,她立即翻身跳躍,敏捷的躲避著那些箭,可是那些箭實在是太密集了,沈茹芸有些力不從心,一支箭一下子便刺中了她的小腿,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沈茹芸一隻腳跪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從屋頂上飛下來了幾個殺手,朝著沈茹芸投來了暗器。
“茹芸,小心。”隨著項北方的一聲叫喊,說時遲那時快,項北方已經沖到了沈茹芸的勉強,伸手拉起沈茹芸,兩人同時倒地,抱成一團,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將那些暗器都躲了過去。
項北方關心的扶起沈茹芸,急切的問道:“茹芸,你沒事吧?”
沈茹芸雖然腳上受了傷,但是她還是很硬氣的推開了項北方不讓他扶自己:“我沒事,也不要你管,你走呀!”
此時的沈茹芸已經相信了項北方剛剛的話,既然是韓靖筠要刺殺自己,那他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看這些刺客的身手,再看看這多於牛毛的箭,韓靖筠這是定要置她與死地,既然是這樣,他想殺的只是自己,又何必拖累了項北方呢!
“不,茹芸,你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我是不會走的。”項北方望著沈茹芸堅決的說道。
沈茹芸望了一眼項北方,他怎麼會這樣的倔強。
突然她看見項北方朝著自己沖了過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自己便被項北方給推倒了。
當自己再戰起來的時候,是項北方一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與那些刺客打鬥著。
沈茹芸的感覺小腿上一股熱流,流了下來,她低頭一看,小腿處早已經被染成殷紅色的了。
她行動有些遲緩的跟著項北方一起躲閃著,這個時候一個刺客見沈茹芸腳上有傷,行動不便,便招招朝著沈茹芸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