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我現在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與你無關,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般的偉大和高尚。我怎麼無法無天,怎麼目中無人了?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沈茹芸,我現在要求你將沈茹芸給我交出來,她早已經不是你的誰了,你沒有資格這麼對她。”項時光毫不相讓的說道。
“不管我與她有沒有什麼關系,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系。”項北方不服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兩位王爺都冷靜一點吧,不要再吵了。”許嘉涵過來將項北方和項時光給拉開了。
“王爺,王爺。”靖王府的小廝和項時光府上的小廝同時進來了,一邊進來一邊喊著。
“什麼事?”項時光和項北方兩人正在氣頭上,見小廝進來喊道,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兩位王爺,宮裡有公公前來通告,說皇上病重,請兩位王爺速速進宮。”靖王府的小廝說道。
項時光和項北方兩人手中一緊,心中瞬間如翻江倒海一般的緊張,父皇的身體向來都不好,這次的病情也是反反複複的,只是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次病重令人的感覺不是那樣的好,兩人面面相覷,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同時的朝著皇宮而去。
項時光和項北方來到皇宮的時候,一群禦醫正圍在了項玦的床前。
“太醫,情況怎麼樣了?”項時光問道。
其他的禦醫紛紛的都跪在了地上,領頭的一個禦醫站了出來說道:“啟稟兩位王爺,皇上的身體,已經,已經……”那位禦醫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已經怎麼樣了,快說。”項北方厲聲問道。
“皇上的身體已經不行了,這些時日都是靠著藥物維持的生命,只是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行將就木了。”那禦醫說完,也隨著其他的禦醫一同跪在了地上。
“父皇。”
“父皇。”
項時光和項北方兩人同時朝著項玦的床邊走了過去,然後在蹋前跪了下來。
項玦的意識還算清楚,只是他躺在床榻之上不能動,他睜開虛弱的眼睛看了看他們兩個,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父皇,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項北方抓項玦的手,有些哽咽的說道。
項時光站了起來,望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太醫問道:“真的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你們開藥呀,用最好的藥,最名貴的藥材,要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保住父皇的性命。”
眾位太醫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不再說話紛紛朝著項時光叩首說道:“王爺,臣等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一派胡言,什麼聽天由命,我父皇就是天子,他就是我們的天,你們若是治不好他,我讓你們一起陪葬。”項時光沖著他們吼道。
“三弟,你別胡鬧了。”項北方過來勸說著項時光,好讓他冷靜下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是你我用外力阻抗不了的事情,你現在在這裡罵著他們,不如多抽點時間陪陪父皇。”
項時光這才想到了病榻之上的項玦,立馬朝著項玦的身邊撲了過去:“父皇,父皇,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玉鳳,玉鳳。”項玦在他生命最後的彌留之際,心心念唸的依舊是他最愛的司馬玉鳳,或許就像別人所說的那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這一生享盡榮華與富貴,什麼該有的,不該有的,他全部都得到了,唯獨此生的最想得到的司馬玉鳳,卻永遠都得不到,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或許他馬上就可以解脫了,馬上就能夠見到他此生最牽掛的那個人了吧!
項時光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在生命最後的時候,口中唸叨的是什麼人。但是此時的他想到了沈茹芸,若是父皇在生命最後一刻沒有見到沈茹芸,沈茹芸也沒有見到父皇,那將是他們彼此的遺憾。
項時光轉向了項北方,望著他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都不能讓沈茹芸來見一見父皇的最後一面嗎,你要沈茹芸的餘生都活在自責與遺憾之中嗎,她此次回來特意是來看望父皇的,你非要剝奪她最後的權力,扼殺她最後的願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