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外面安全的地方等著吧,他們已經進去了,相信他很快就會被救出來的。”韓靖筠對沈茹芸道。
“不,我要在這裡等著他,等著他平平安安的出來。”沈茹芸守在那裡不肯離開一步。
韓靖筠站在那裡,心如刀絞,為什麼,為什麼沈茹芸要這般的對待自己,自己在她的眼中到底算什麼?
沈茹芸望著那一串串的火苗,燒的很旺盛,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情景,周圍一片火海,哀聲起伏,周圍的一切都亂糟糟的,而沈茹芸站在竹林裡面等著韓靖筠,本以為是韓靖筠來了,待她轉身的時候,還沒有看清楚人影,就被一記掌刀給劈暈了過去,然後對方順著那竹林,將她給扛到了一間客棧裡。
突然間,腦海中閃過的那個劈暈她的人竟然是項北方,也就是,她那天本來也會葬身那片火海的,是項北方救了她。
怎麼會這樣,項北方為什麼要救自己,沈茹芸有些不解其意。
終於,在那些人的努力之下,將項北方給抬了出來,項北方的身上多處被燒傷,他本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想著自己兩次將沈茹芸從火海中救了出來,也不枉這一生給沈茹芸帶來的傷害,雖然知道做這些事情都彌補了自己給沈茹芸帶來的傷痛,但是隻要做到無愧於心,那就足夠了。
“項北方,你沒事吧?”沈茹芸看著項北方被抬了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項北方有些虛弱的道:“我沒事,只要看著你沒事,我便沒事了。”
“當年在司馬侯府的竹林裡,是不是你把我打暈帶我出去的?”沈茹芸滿含著淚水問道。
“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提他做什麼?”項北方有些不想提及當年的事情,因為他知道,那件事不僅僅對於沈茹芸來是一件無法抹平的傷痕,對自己來,也是最不願提及的過去。
若不是因為當年到楚國行刺,就不會遇見那個可愛,也不會對她一見傾心。也不至於知道沈茹芸就是司馬玉瑤的真相後,令他們之間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般的難以在一起,他們本來可以想尋常的夫妻那樣,執之手,相守一生,可是偏偏就是因為當年他做的那件事,使他和沈茹芸現在處於這般愛而不能得的境地。
“真的是你!”沈茹芸明白了這一切,可是心中那層顧慮卻怎麼也不肯放下,畢竟那是夾雜著家仇國恨的感情,不是他們之間的兒女情長就能祈及的。
“來人,將項北方給我帶回去。”韓靖筠一聲令下,立馬有人上前來項北方給拿住了。
“皇上,你這是要做什麼?”沈茹芸不解的望著韓靖筠問道。
“剛剛救他完全是因為你,這是私人之間的事,我現在要捉拿他,是因為他挑起戰爭,使兩國陷入戰亂之中,這國事,希望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管了。”韓靖筠著命人將項北方給帶走了。
“韓靖筠,你要怎麼處置項北方?”沈茹芸聽了韓靖筠的話,也確實不好插手管這件事,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對項北方關心。
“你先回去吧,我與你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清楚,想想看,你要怎麼告訴我你昨天來這裡是做什麼的?”韓靖筠著翻身上了一匹馬,自顧自的駕馬離開了。
“娘娘請上馬。”裴儀將自己的馬牽到了沈茹芸的面前。
沈茹芸踩著馬鐙,翻身上馬了,裴儀牽著馬的韁繩,朝前走著。
“娘娘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楚國皇帝後宮裡的娘娘,你做這等事來傷害皇上,恐怕有些不妥吧!”裴儀一邊走著一邊對著沈茹芸道。
“我自然是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我從來就不是韓靖筠的女人,他卻執意要讓我做他後宮之中的女人,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記得我的身份是寧夏靖王妃的身份。”沈茹芸道。
裴儀回頭望了一眼沈茹芸:“可是大家都喊你娘娘,你也不曾拒絕過,這不就是表示你已經預設是皇上的女人這個身份了嗎?”
“我雖沒有拒絕,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承認,而且我昨晚出來是被人陷害的,今天這場火也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待我回去找出真兇,我絕不會讓她奸計得逞的。”沈茹芸著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沈茹芸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裴儀立馬上前將她給扶住了:“娘娘,你怎麼了?”
“我覺得好難受,胸口好悶,頭暈惡心想吐,嗓癢癢的。”著便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娘娘你且坐好,我這就帶你回去看禦醫。”裴儀著跳上了旁邊的一匹馬上,牽著沈茹芸的馬匹快速的朝前走去。
沈茹芸躺在床上,禦醫幫她診治著,韓靖筠站在外面有些焦急的轉來轉去,他有些實在等不及了,正準備進去的時候,舒燕俐一把拉住了韓靖筠:“皇上,皇上你別進去,等禦醫診斷出結果再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