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望著哥哥的背影,心中有些無限的傷感,本來以為還有一個臂膀可以依靠,可是最後的依靠也要離開自己,現在自己真的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突然,沈茹芸被一陣嗚嗚的啜泣聲給拉回了神,她順著聲音望去,看見項北方跪在了徐娟的面前,抱著徐娟的身體傷心的哭泣著。
沈茹芸只覺得鼻一酸,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走了過去,也在徐娟身邊跪了下來,哭著喊道:“娘,你怎麼那麼傻呀?”
“你走吧!”項北方良久之後從悲傷中抬起頭來望著沈茹芸道。
沈茹芸臉上的淚水還未幹,她帶著滿臉的疑惑望著項北方,他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離開?
“王爺,你……”沈茹芸望著項北方,有些不忍心。
“我成全你,成全你的碧海藍天,成全你的鳥語花香,成全你想要的一切,愛一個人不是非要擁有她,而是看著她幸福,那就夠了。”項北方望著沈茹芸道。
“玉瑤,我們走吧。”韓靖筠上前牽起了沈茹芸,拉著她向前走去。
沈茹芸雖然心中不捨,但是也無可奈何,她一步一回頭的望著項北方,最後還是騎上了馬,與韓靖筠一起離開了。
在沈茹芸走後,項北方的眼淚終於傾盆而出,他的情緒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淚水好似傾盆大雨,決堤而出,他悲痛欲絕的痛哭起來。
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離開了自己,項晟走了,徐娟也走了,就連沈茹芸也不在自己身邊了,自己好像離巢孤雁落荒邱,又彷彿是斷了線的風箏隨風飄蕩,無依無靠,沒有了方向,也沒有了退路。一個人形單影只的坐在那裡,痛哭流涕,誰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那是他沒有體會到那張的傷心與絕望,是誰男兒寧可流血也不願流淚的,他寧可拋頭顱灑熱血,只希望生活能善待他幾分,可是事情總是那般的事與願違,自己現在這般的狼狽與頹廢。
他淚眼滂沱的望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曾經也被一雙溫暖的手牽著,與他訴著花開花落,那雙手曾經也呵護著自己喜歡的人兒,為她撐起了一片屬於他們的天地,可是現在的這雙手,空空如也,抓不住一切,時間,親人,愛人,包括自己未知的命運。
……
“娘娘,你吃點東西吧?”房門外一個丫頭對著沈茹芸呼喊道。
沈茹芸回過神來,她望著那緊緊關閉著的門,自從她與韓靖筠一同回到了楚國,就被韓靖筠給關在了皇宮之中,如同一個被困在鳥籠中的鳥般,失去了自由的權力。
她從未答應過韓靖筠做他的妃,他卻自信的以為只要沈茹芸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就是答應了他,所以他才這般自私的將她困在這如同鳥籠的皇宮之中,那些宮女太監們見了自己都稱呼自己一聲娘娘。
這娘娘她擔待不起,她也不願意擔待,她朝著那宮女揮了揮手道:“我沒有胃口,你先下去吧!”
“可是娘娘,您若是不吃的話,奴婢、奴婢……”那丫頭著便哽咽了,朝著沈茹芸跪了下去:“奴婢求娘娘還是好歹用一點吧,不要為難了奴婢。”
沈茹芸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開口,突然韓靖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朝著那丫頭一腳便踹了過來:“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何用,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沈茹芸聽見了韓靖筠的聲音,立馬將門給開啟了,只見那個丫頭一臉無辜的跪在地上,哀求著韓靖筠:“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呀。”
“韓靖筠,是我自己不想吃東西的,與下人何幹,你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沈茹芸望著韓靖筠,生氣的朝著他道。
“你不想吃東西,那便是東西難吃了,來人,將今天做飯的禦廚給我拉出去砍了。”韓靖筠著然後一腳踢在了那丫頭的身上,那丫頭馬上被侍衛們給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