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攀生,你不知好歹,我已經答應放過你,對你所做的事情既往不咎,你還想怎麼樣,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非得這般對我?”項北方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他恨不能現在馬上就殺了他,剛剛答應放了他的那句話恐怕是不能作數了。
聶攀生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著天空大笑了幾聲:“哈哈哈……”然後突然變得有些猙獰的望著項北方道:“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本來就應該還給我,我忍辱負重這些年,待在你靖王府上做一個花匠,等的就是有一天能親手殺了你,替我家人報仇,以慰藉他們的在天之靈。”
“你的親人?”項北方不解的望著聶攀生,果然他是來尋仇來的,只是他真的不清楚他到底與何人之間有這般的深仇大恨。
聶攀生伸出手來,解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然後拿著面具慢慢的移開,他們都盯著聶攀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會錯過什麼事情,沈茹芸和沈茹苡站在了一起,盯著他望著,想看看那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聶攀生終於將面具給拿開了,沈茹芸和沈茹苡看了之後,兩個人相互抱住了對方,有些驚恐的尖叫了起來,項北方朝著那張臉望去,整張臉一大半都被毀掉了,上面的疤痕特別的難看,看上去有幾分猙獰和恐怖。這項北方看了也會害怕,更何況沈茹芸和沈茹苡兩個女,更是被聶攀生嚇得不敢話了。
“項北方,你看見我的這張臉了嗎,你覺得它恐懼嗎,你害怕了嗎,這張臉都是拜你所賜。”聶攀生惡狠狠的朝著項北方道。
“胡。”項北方極力辯解著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這臉上的傷疤與我有什麼關系,你少在這裡倒打一耙,我與你之間的恩怨還沒有完呢!”
“那是自然,我與你之間的恩怨其實這三言兩語就能夠清楚的,我為何要給自己取名字叫聶攀生,因為它的意思就是涅槃重生,既然我沒有死,那我就應該更加頑強的活下去,我活下去的所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親手殺你了,替我們司馬侯府幾百口人命報仇。”聶攀生望著項北方道。
司馬侯府這幾個字突然像一個錘重重的敲擊在了沈茹芸的胸口,這個久違的名字,那是一個久違的地方,他是誰,他怎麼會出這樣的話,他怎麼知道司馬侯府?
“你是誰,你剛剛在什麼,你清楚。”沈茹芸轉過身,盯著聶攀生的臉道。
“茹芸,你別看。”項北方朝著沈茹芸走了過來,伸手將她的眼睛給捂住了,他怕她看見這張臉之後,會被嚇到,會做噩夢。
沈茹芸伸手拿開了項北方的手,望著聶攀生的那張臉,漸漸的,她從他的臉型中看出了些什麼,看出了一絲熟悉,可是她不敢相信,也不願去相信。
“我根本就不是寧夏的百姓,我來自楚國,我本是楚國司馬侯府的公,司馬玉龍,我的姐姐司馬玉鳳是楚國的皇後,我的妹妹司馬玉瑤是太韓靖筠的心上人,我司馬侯府盛寵至極,我本該有一個光鮮亮麗的人生,我應該是坐享榮華富貴之人,可是家中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是一場大火,將司馬侯府一夜之間燒成了灰燼,我所有的親人,司馬侯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加上那天來的親朋好友,一夜之間葬身火海。可是我命不該絕,我雖身上大面積被燒傷,但是我還是逃了出來,我一直渾渾噩噩的混日,可是我突然有一天,我聽是項北方你自導自演了一場楚宮行刺,還將你進楚宮行刺的事情嫁禍給了司馬侯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才是我司馬侯府最大的仇人,我此生的心願便是殺了你項北方替我司馬家報仇雪恨。”聶攀生雙手握緊的拳頭,恨恨的望著項北方。
沈茹芸身一軟差點倒了下去,項北方在她身邊將她給扶住了,可是沈茹芸卻用力的將項北方給推開了,她朝著聶攀生走了過去,一把將他給抱住,然後嗚嚥著哭了起來。
“茹芸,你幹什麼,快點過來,不要離他那麼近,很危險。”項北方朝著沈茹芸喊道。
項北方和沈茹苡都很吃驚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沈茹芸為什麼會突然跑過去將聶攀生給抱住了。
沈茹芸的眼淚像是斷線的珠,控制不住的往下流著,她不忍心看聶攀生臉上的傷,她也不敢想象當時的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時候的他是怎麼樣挺過來的,不僅要承受著身體上的傷痛,還要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為什麼這些年來,她都不在他的身邊,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沈茹芸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她深深的自責著,也為他感到難過,更重要的是,知道真相的她對項北方也充滿了恨意,為什麼老天爺要這般的捉弄與他,捉弄著他們之間的感情?
聶攀生更是不解沈茹芸的行為,為什麼她突然跑過來抱住了自己,她是在同情自己嗎,呵呵,他需要的向來就不是同情,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想到這裡,她便一把推開了沈茹芸,沈茹芸被他推得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茹芸,你沒事吧。”項北方上前將沈茹芸給扶了起來,關心的問道。
沈茹芸從項北方的手中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然後生氣的望著他問道:“那日在楚國首飾店裡,你為什麼會受傷,是不是你去皇宮行刺失敗,所以才受的傷?”
“什麼,你什麼?”項北方驚呆了,他沒有想到沈茹芸會對自己問出這樣的話,她是怎麼樣知道那日在楚國的事情的,他有些不置信的望著沈茹芸,這和那日救他的那個女容貌差遠了,她們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可是她們若不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知道他在楚國受傷的事,還指出在首飾店,這件事簡直就是令人不敢相信。
“我問你是不是,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沈茹芸盯著項北方望著,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項北方回答。
沈茹芸的眼淚嘩啦一下便流了出來,她望著項北方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她寧願這不是真的,可是那件事偏偏又是真的,
“茹芸,你怎麼了?”項北方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要救你,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我當初真的不該救你,是我害了司馬家,是我對不起他們。”沈茹芸完便朝著聶攀生走了過去,傷心的哭著望著他喊道:“二哥,我是玉瑤啊!”
“什麼,你是玉瑤?”聶攀生驚恐的望著眼前沈茹芸,她居然她是司馬玉瑤,那日他就對她起了疑心,醉酒後的她怎麼會知道十八坡,她怎麼會吵著要去十八坡放風箏,但是因為這張臉和玉瑤的臉差別那麼大,又剛好那個時候張書琳的出現,他便以為張書琳才是玉瑤,可是這個時候她跑出來告訴自己她是玉瑤,這怎麼可能。
“二哥,你以前總是我很任性,貪玩又愛偷懶,總是不肯好好學習練功,你總我會給司馬家族丟臉的,我知道你那是愛之深責之切,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學好功夫了,我真的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學功夫的時候學了三腳貓的功夫便自滿了,你過,待我行成人禮生日的那天,你要將你最心愛的琅琊劍送給我,你還要帶我去吃遍天下最好吃的東西……”沈茹芸一件一件的著他們之間的過往,竟和發生過的事情一字不差,還得那樣的詳細與清楚,原來她真的是自己妹妹,是司馬玉瑤。
“可是你騙我,你答應我的事情你一件也沒有辦到,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我們早已經天人永隔了,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二哥,我好想你,想姐姐,想爹孃。”沈茹芸哭著道,淚眼朦朧,彷彿這一切都在夢中一般。
他跑過去伸手將沈茹芸給抱住了:“玉瑤,你真的是玉瑤,我也好想你,我還以為這世間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感謝老天,讓我還能遇見你。”
“二哥,你臉上的傷一定很痛吧,當年你得多難過啊,不僅要承受著身體上的傷痛,還要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那段時間你一定很艱難吧!”沈茹芸有些心疼的哭著道。
“不艱難,再艱難的日我都挺過來了不是嗎,尤其是知道你好好好的活著,我更加的欣慰,至少我們還有親人,還能彼此相依為命不是嗎?”聶攀生心滿意足的道。
“恩。”沈茹芸堅定的點著頭,接下來的日,她一定要與自己的哥哥相依為命,絕對不會再離開他半步了。
知道了沈茹芸便是司馬玉瑤之後的聶攀生,心中更加的難過,他之前對沈茹芸做出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還差點害死她,只要一想到這些,他便後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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