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到處都戒備森嚴,來往巡邏的禁衛軍密集而頻繁,讓躲在暗處的春花和秋實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去營救沈茹芸,她們只能暗中觀察著一切,只要目前沈茹芸是安全的就行了。
項玦的寢殿之中,項玦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目不轉睛的望著,難道真的是自己識人不清嗎,在他的眼中,他一直都以為項非後定能做一個好皇帝,所以這才處處打壓這項北方,多年來用盡一切辦法替他鋪平道路,只是沒有想到,他卻連這一時半刻也等不了,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這簡直就是將他的心給傷透了,他失望極了。
現在一個人躺在這裡,細細的回想著沈茹芸的話,他有些後悔不已,項非這樣的人要是做了皇帝,往後百姓必定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項北方做人處事寬宥有佳,宅心仁厚,可能是知道了項北方的身世之後,便對他有偏見,所以不願讓他來做這個皇帝,他是不是錯了,真的做錯了嗎?
突然聽見了一串腳步聲,項非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項非毫不客氣的沖著項玦喊道:“老東西,你還不肯寫嗎,你還能拖多久,你放心,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就算是現在死在這裡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項玦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他不想多看這個逆一眼,他覺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老東西,你要不寫也行,只要你將玉璽交出來就可以了,或者你告訴我它在哪裡也行,你,是不是將它交給沈茹芸了?”項非怒氣沖沖的問道。
“我是不會告訴你玉璽在什麼地方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將皇位讓給你,你這個逆。”項玦怒視著項非道。
項非望著他滿是不屑的表情,神情高傲的道:“你以為你不我就做不了這個皇帝嗎?我告訴你,現在整個朝堂都是支援我的人,你交不交這個玉璽,這皇位我是坐定了的,我還給你五天的時間,若是那個時候你還不肯交出玉璽,寫傳位詔書的話,我就先殺了沈茹芸,再殺了你這個老東西。”項非完不再理會項玦,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項玦望著項非的背影,十分的懊惱和生氣,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現在的自己也只是自食其果而已,他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這個時候他異常的想念沈茹芸和項北方,若是因為爭奪皇位而害了沈茹芸的話,那他就是個罪人了,本來就覺得深深的虧欠著沈茹芸,結果還在這個時候害了她,註定這輩都對沈茹芸有著深深的愧疚,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彌補沈茹芸?
邊境上戰火紛飛,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項北方一直驅馬向前。
“王爺,不能再往前走了,那是戰場,很危險。”項晟快馬加鞭,驅馬來到項北方的面前,將他給攔住了,出言阻止他道。
項北方望了望不遠處兩國交界的地方,那裡經過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戰爭,一片狼藉,他要去的地方是越過國界,去到那個隨時有可能葬身敵人刀下的地方,確實很危險。他目光深邃的望向遠方,對著項晟道“前面確實很危險,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回來,若是我回不來了,你便一個人回去,若是以後遇見沈茹芸,幫我向她帶句話,替我向她道歉,告訴她,她是我此生的摯愛,為她身死終不悔,對她的承諾,我會用一生去實現。”
“我不會幫你帶話的,這些話要也是你親口去對她,我不能離開你一步,王爺,你去哪裡我便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去哪裡!”項晟望著項北方堅定的道。
“你不用陪著我去的,前去楚國生死未蔔,我不想你跟著我一起涉險。”項北方不忍心的道。
“王爺,屬下定會誓死保護王爺的,決不貪生怕死。”項晟望著項北方表決心。
項北方望著項晟點了點頭“好,我們就一起去吧。”項北方著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催馬向前。
來到了楚國邊境的城樓之下,項北方和項晟停了下來,抬頭望著那戒備森嚴的城牆。
正在值班的將領看見了下面的兩匹馬和馬上的兩個人,忙上前問道“下面站著何許人也,前來這裡有何貴幹?”
項晟上前沖著那將領喊到“麻煩這位將軍向你們皇上通傳一聲,寧夏靖王求見。”
樓上的將領一聽,大吃一驚,探頭往下望了望,然後謹慎的望向四周,見並無異常這才帶著士兵們下了城樓。
不一會兒,城門緩緩開啟,開啟之後一群士兵拿著兵器沖了上來,將項北方和項晟給團團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