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側王妃,你的生死當然與我相關,我能在你有權勢的時候離開你,但是我不能在你落魄的時候離開你。”沈茹芸著,就要往前走去。
“你給我站住。”項北方不敢看她,不敢面對她,怕自己狠不下心來,不出那些狠話。
所以他不讓沈茹芸走過來,他寧願就這樣背對著她,讓她看不見自己的喜怒哀樂。
聽到沈茹芸這樣的話,他真的很開心,他知道沈茹芸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他也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不能將她留在身邊,更加的不能對她一句軟話。
“哼,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想做我的側王妃的時候,就是我的側王妃,你想離開我的時候,就可以一句話不的離開我,你這樣的王妃,我早就該休了。”項北方完,走到桌前,找著紙筆。
但是他忘記了,這裡是牢房,根本就不是他的靖王府,這裡那裡能有筆墨這些東西呢。
項北方從自己的身上了一塊白布,將它放在桌上,然後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巴裡,用力的一咬,馬上便有鮮血滲透出來了,他用食指在那白布上剛寫了一個休字,沈茹芸立馬意識到他這是在做什麼。
沈茹芸一個健步上前,將項北方的手給拉住了,沖著他一直在搖頭,望著他道:“不要,王爺,不要休我。”
項北方伸出左手,推開了沈茹芸,倔強的將書字也給補上了,正好湊成了休書兩個字。
沈茹芸一下跪倒在項北方的腳下,抱著項北方的腿,哭著道:“王爺,求你了,不要休我,我根本就不想離開你,我是被迫的,我不是真心要離開你,請讓我與你一起共同面對好不好,不要休了我。”
項北方閉上了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心裡如同刀絞一般,他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沈茹芸他是一定要休的,但是根本就不是他的那樣,不是因為沈茹芸不好,他要休了沈茹芸,而是因為沈茹芸太好了,他不得不休了沈茹芸,為了不連累她,所以才要裝出一副心狠的樣。
殊不知,當初沈茹芸非要離開他,也是為了他。
而如今,項北方執意要休了她,更是為了她。
如果這世間的感情,能夠用三言兩語來解釋清楚了,世上就不會有那麼的錯過和有緣無分,沈茹芸逃不開這世俗,項北方也是一樣的。
“王爺,不要……”沈茹芸苦苦地哀求著項北方,此時的她跪在地上,哭成了淚人。
項北方的左手緊握住了拳頭,骨指泛白,身隱隱顫抖著,他咬著牙,狠下心來,洋洋灑灑的用血寫下了一封休書,將那休書扔在了沈茹芸的臉上。
“沈茹芸,從今往後,你我恩斷情絕,一刀兩斷,此後相逢是路人。”項北方完,走到窗前,負手與背後,不去看沈茹芸。
“王爺,你難道忘記了你我之間的那些海誓山盟了嗎,忘記了那些恩愛如漆的過往了嗎,王爺,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的絕情,不要這樣的狠心,好不好。”沈茹芸跪在項北方身後,一行行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一般流了下來。
項北方連身都未轉過來,直接對著沈茹芸道:“沈姑娘,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王爺……”沈茹芸難過的站了起來,她還想些什麼,挽留著項北方。
“沈姑娘請自重,別給臉不要臉。”項北方幾乎是咬著牙齒出這句話的。
沈茹芸的心猶如被萬只螞蟻啃噬著一般,疼的連的機會都沒有,是呀,項北方都不要他了,都已經休了她了,她怎麼能還這樣沒臉沒皮的死乞白賴呢,連做人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了。
她有些傷心有些絕望的頓住了,不再什麼了,而是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之後,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走出牢房,腳下如同注鉛一般的沉重,恨不能立馬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地方,又十分難以割捨,不想離開這裡,這種複雜且矛盾的心情,在心中久久徘徊。
“等一下。”項北方的聲音在她的身後的響起。
沈茹芸有些驚喜的回過身去,一定是項北方想通,迴心轉意了,她高興的望著項北方,想聽到他些什麼挽留自己,而不是這樣的絕情無義。
項北方朝著她走了過來,每走一步,沈茹芸的心就狂跳一下,她知道項北方一定不會真的想休她,他們之間是真的感情,不是這麼容易被摧殘的。
項北方拾起地上的休書,遞到了沈茹芸的手上:“沈姑娘,麻煩帶上你的東西,馬不停蹄的給我滾出去。”
沈茹芸拿著休書,連退了幾步,眼中突然充滿了怒火,那種憤怒的情緒簡直就要噴湧而出了,整個人都像是受了無限的一般,若不是僅剩的意識勉強的支撐著她,她都不知道她在那樣的情況下是怎麼樣一步一步的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