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在殿前跪了下去,聞訊而來的太殿下和太妃也在看熱鬧的人群之中。沈茹芸視死如歸的望向了項非,太殿下那臉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沈茹薇鄙夷的望著沈茹芸,嫌棄的道:“沈家莊怎麼能養出這麼不要臉的人來,簡直就和她那在裡的娘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張貴妃覺得痛心疾首,但是她又不忍心責備沈茹芸,這是她虧欠沈茹芸的,她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父皇,事情不是你們看見的那個樣。”項時光急急的解釋道:“沈茹芸被人了,所以才會控制不住自己,我們根本就沒有事情都沒有。”
“三皇弟,你別解釋了,你這樣只會越描越黑的,眾目睽睽之下,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嗎?”太殿下添油加醋的道。
“縱使別人不是瞎,你也會讓人變成瞎的,太殿下好手段,這寧夏國怕是要變天了吧?”沈茹芸如刀般的目光朝著項非過去。
“你胡什麼?”太殿下略顯無辜的望著沈茹芸。
沈茹芸轉身對著項玦道:“皇上容稟,昨和靖王殿下遇刺,正是太殿下所為,他為了登上皇位,不惜殺害了自己的親手足,還陷害與我,請皇上明察。”
項玦不為所動的望著沈茹芸,然後又看向了太殿下。
太殿下走了出來,在沈茹芸的身邊跪了下去,雙手作揖對項玦道:“父皇容稟,沈茹芸居心叵測,故意挑撥我們父間的關系,二弟遇刺我聞所未聞,何來的我派人行刺一?”
項玦望著沈茹芸道:“你是太殿下派人行刺的,你可有證據?”
“皇上,我便是人證,太殿下抓住我們之後,將我們關在了城北一家胭脂坊後面的院裡。”沈茹芸誠懇的道。
項玦又問:“太殿下為何要刺殺你們,又為何要將你們給關起來?那靖王殿在何處?”
沈茹芸一失神,有些恍惚的哭了起來,她委屈的道:“太殿下直言不諱,要我手中的玉如意,意圖指染天下,而靖王殿下,卻被他,被他給無情的殺害了。”
“你胡,”太殿下狡辯的道:“父皇,沈茹芸一派胡言,這分明就是往我身上潑髒水。”
項玦沉思了一下,道:“來人,去城北的胭脂坊中檢視一番,看看有無線索。”
項晟便帶著幾個侍衛下去了,沈茹芸抬起頭來直視著項非,公道自在人心,等會找到了項北方,一切自有定斷。
項非斜睨了一眼沈茹芸,這沈茹芸還是太過單純,再粗的胳膊又怎麼能擰得過。
不一會兒項晟他們便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沈茹芸認得,這便是項非的手下,就是他揮舞著鞭抽打項北方的。
“啟稟皇上,我們到哪裡去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好像有打鬥過的痕跡,當時只有他一人在場,我們便將此人帶回來交給皇上查問。”項晟道。
怎麼會只有他一人,沈茹芸轉頭望向項晟:“難道你們沒有看到靖王殿下嗎?”
項晟搖搖頭道:“沒有。”
沈茹芸再次望向項非,難道是他將他給藏起來了?
項非也有些詫異,為何沒有項北方的屍體,是誰偷走了他的屍體嗎?
沈茹芸和項非四目相對之時,各懷心思,但又互相都猜不透。
那人唯唯諾諾的朝著項玦跪了下去,不停的叩首,口中喊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朕問你,這殿上之人,你認得哪個?”項玦開口道。
那人抬起頭來,掃視了眾人一圈,突然朝著沈茹芸跪步走了過來:“王妃恕罪,我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現場,他們便來了,請王妃不要責罰人。”
“你什麼?”沈茹芸詫異的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他不是應該指認太殿下嗎,他跑出來向自己請罪是什麼意思。
沈茹芸看了一眼項非的表情,瞬間瞭然如胸,原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個陰謀,而自己從始至終不過是項非於鼓掌之中的棋而已,可笑的是自己還信心滿滿的以為,只要到皇上面前告發他,揭穿他的嘴臉,就能得救,看來自己看了項非,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人又轉過身對著項玦不停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