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殿下神色有些複雜走到沈茹芸面前,望著沈茹芸道:“我聽二皇弟在新婚夜就不見人影,第二天便與你鬧得不愉快,你這又是何苦,若是嫁給我,我定不讓你遭這樣的罪。”
項北方的聞言,臉色變得鐵青,事到如今還這樣的話,簡直就沒有將項北方放在眼裡,再加上沈茹芸確實與自己鬧得不愉快,這個時候沈茹芸若是踩自己一腳,自己定是一點面也沒有,他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有些掛不住。
太殿下身側的沈茹薇用刀般的眼神望向了沈茹芸,心想著這麼快就露出了狐貍尾巴,這才過了多久,就要與自己搶夫君。
沈茹芸抬眸望了一眼太殿下,若不是聶攀生告訴自己真相,她還真是會為太殿下這般深情給打動,現在想想也真是好笑,太殿下的演技還不是一般的好,為了玉如意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這麼快就顯現自己自己的本性,在沈茹薇面前也不加以掩飾了嗎,他這樣不就是為了打項北方的臉嗎?
她又豈能讓他稱心如意,雖然項北方與太殿下都是一般的心思,都是為了得到玉如意,但是她現在好歹也是項北方的妻,夫榮妻貴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她哪能任由一個外人這樣的打項北方的臉呢!
她嬌羞的走到項北方的身邊,極盡溫柔的替項北方整理了一番衣物,然後握著項北方的手,轉身笑著望著太殿下,道:“不知道太殿下是從哪裡道聽途的,這三人為虎的故事想必太殿下是聽過的,下人們愛亂嚼舌根,以訛傳訛將話都傳變了,太殿下是個明事理的人,常言道,這流言止於智者。我與靖王殿下恩愛有加,現在又是新婚燕爾,靖王殿下溫柔體貼,對我呵護備至,生怕我受了一丁點委屈,這樣的待遇怕是姐姐都未曾有過吧?”
太殿下手中一使勁,緊握住了拳頭,這話的既打了自己的臉,又打了沈茹薇的臉,自己倒是瞧了沈茹芸。
項北方彷彿之間産生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和沈茹芸真的就像她的那般恩愛,他牽著沈茹芸的手一刻也不願松開,好像松開之後便再也牽不著了。
沈茹薇聽了這話,渾身氣得發抖,太殿下狂妄自大,又好女色,連身邊的婢女都不放過,對她也是忽冷忽熱的,自從那天在禦花園裡撞見了他和沈茹芸之後,他更加的肆無忌憚了,還直言不諱的要娶沈茹芸,她怎麼能不生氣,再加上聽了沈茹芸的這些話,心中更是有一股怒火燒了上來。
她沖到沈茹芸的面前,對著沈茹芸揚起了手,朝著沈茹芸扇了過去,可是她的手還未落下的時候便被人給鉗制住了,她不可思議的望著沈茹芸,她一個次女,竟然敢忤逆她這個長女,況且她還是當朝的太妃,她連教訓教訓她都不行嗎?
沈茹芸用力掐住了沈茹薇的手,狠狠的將她向後一推,沈茹薇沒有站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沈茹薇生氣的爬了起來,氣極的沖著沈茹芸喊道:“沈茹芸,你這個賤人,你敢推倒我?”沈茹薇雖然很生氣,但是她也不敢再上前去動手了,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逆來順受的丫頭變得厲害起來。
她在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想到那日推她下水將她給淹死了,可是她居然活了過來,自從她活過來之後便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那麼好控制,也不再那樣好欺負。現在她雖然貴為太妃,但是沈茹芸的身份也是個王妃,況且太殿下都有些向著她,她也不敢再貿然動手了。
沈茹芸淡定的望著沈茹薇道:“姐姐話可要過過腦,罵我不打緊,若是被楚帝給聽見了,你這行為可就會影響兩國的邦交,難道大姐你想成為影響兩國和睦的罪人嗎?”
“你?”沈茹薇指著沈茹芸,氣得不出話來,她竟然用楚國公主的身份來壓她。
“夠了,你閉嘴。”太殿下不悅的望著沈茹薇吼道。
沈茹薇雖然很是不服氣,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得將這些委屈和怨氣吞進肚裡。
太殿下冷笑一聲望著沈茹芸道:“我都忘記了你是楚國的公主,你這樣是兩國交戰,你這種身份向著哪邊比較好呢?”
這太殿下還真是夠刁鑽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讓自己答,這種問題答不好的話,傳到兩位帝王的耳朵裡,怕是對自己極其不利的吧!
沈茹芸笑了一聲,望向太殿下:“兩國邦交甚好,禮儀往來,況且項雅靜公主和親楚國,這使兩國好上加好,親上加親,兩國只會時代和平相處,又怎麼會有戰亂了,你是吧,太殿下。”
沈茹芸又將這個皮球踢給太殿下,太殿下訕訕的笑了兩聲,道:“那是那是,靖王妃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