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時光有些不解的望著許嘉涵:“你這是什麼意思?”
“相傳扁姬受過情殤,她最見不得情侶成雙結對,但凡是一對情侶找到她,讓她解毒的,他都不會答應。若是對方執意要她解毒,她便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以命換命,要用其中一個人的命去換取另一個人的人,就是兩個人只能活下來一個。”
項時光聽到這些的時候驚呆了,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變態之人,怎麼會有如此變態的想法,他不免得又有些擔心了:“那照你的意思,我二哥和沈茹芸只能活著回來一個,是這樣的嗎?”
“是。”許嘉涵點頭。
“那既然是這樣,就不應該讓二哥帶著沈茹芸去找那個變態的女人。”項時光恨恨的道。
“如果不去找她的話,沈茹芸必死無疑,若是找到扁姬,他們都有生還的可能。”許嘉涵道:“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歸來吧。”
項北方一路駕馬車前往鳳凰山一帶,鳳凰山好找,但是扁姬不一定好找,但是項北方心裡充滿著希望,他不時的回頭望著沈茹芸,心裡一直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救醒沈茹芸。
馬車在顛簸中行進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的中午,項北方找到了鳳凰上,可是剛望前走不遠,馬車連馬帶車一同掉進了一個大坑裡,以項北方的身手想要逃離一點都不難,但是馬車裡還有沈茹芸,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獨自逃離,他順著馬車一起掉進了那個洞裡面。
他趕緊將沈茹芸抱起來,用身體護住她,才至於沒有那麼顛簸,沈茹芸依舊很安詳的躺在項北方的懷裡。
項北方找來一些繩,將沈茹芸綁在自己的背上,再帶上一些食物和幹糧,然後徒手向外爬去。
若是項北方一個人的重量,爬上去一點也不困難,因為身後揹著沈茹芸,又要盡量的保護好沈茹芸,所以項北方向上爬的每一步都很艱難,都很吃力。
有時候他真的是爬不動了,可是想到了身後的沈茹芸,他就立馬來了精神,是個指頭都被石頭颳得鮮血直流,但是他還是咬著牙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終於他帶著沈茹芸從山洞裡面爬了出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沈茹芸有沒有事,見她安然的沉睡,心裡放心不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是個指頭有一種刺骨的痛,才發現指頭上還在不停的流著血。
他只是簡單的進行的處理一下,便揹著沈茹芸向前走去,山下是炎熱的夏天,可是這個山上卻是白雪皚皚,項北方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突然腳下像是被什麼絆住了,一下摔倒了,項北方站了起來,接著向前走去。
可是腳下的雪根本就不知道有多深,項北方像是陷了進去,腳拔都拔不出來。
他整個人都趴在雪面上,用力的將腳給拔了出來,再不能走著前進了,因為項北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陷進去,所以索性就趴在雪面上,用手扒拉著匍匐前進,每往前走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身體早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可是他一直在搖著牙堅持著,堅決不放棄。
就這樣在雪中爬行了一個時辰,他們來到了山腰,項北方看見了一間木屋坐落在山腰上。
那一定是扁姬住的地方,項北方有些興奮的朝著那個房走去,腳下踩到了一塊石頭上,突然從四面八方射出了無數支箭,項北方施展輕功淩空騰躍,可是他忘記了背上還有沈茹芸,所以他飛的不高,一支箭一下就了他的位。
項北方吃痛的跌落下來,但是他還是首先護住沈茹芸,再騰出手去擊落那些箭。
這些箭項北方總算是躲了過去,他繼續往前走去,再往前走兩步的時候,突然一個的滾石從上面滾落下來,項北方立馬背身沈茹芸快速的向前跑去,滾石就在後面追著,項北方突然靈機一動,爬到了一個高處躲起來,滾石從他們身邊滾了下去。
項北方驚險的望著這些機關,他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但是不管多久,他都必須撐下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背上的沈茹芸。
他離著這個木屋如此的近,就近在咫尺,可是走了許久都走不進去,這裡的機關一重一重的,項北方絲毫不害怕,只要找到扁姬,沈茹芸就有希望,而沈茹芸的希望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他在屋前走了半個多時辰,可是走來走去,還是到了原處,這是一個迷宮,令他走不出去的迷宮。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斜,掛在了西邊的天空,即將要慢慢的落下山去。
項北方盯著西邊的太陽,它露出了半個臉朝著項北方微笑。
他看了看眼前的迷宮,再看看天邊的太陽,突然像是得到了頓悟一般,帶著謎之自信朝前走去,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項北方便來到了屋前面。
他不敢兀自去開門,也不敢敲門,他怕驚擾到屋裡的人,他將沈茹芸解下來,自己在門前跪了下去,他伸手摟住了沈茹芸,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