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煙火味使沈茹苡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了一雙空洞的眼神,那眼神正盯著自己看著,還伸手朝自己的襲來,她忽然坐了起來,沖著對方喊道:“流氓,登徒。”
聶攀生用那雙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睛望著眼前的沈茹苡,他見她過了許久還不曾醒過來,剛好伸手去試探了一下她脖上的脈息,她就醒來了,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熟悉的一句話。
沈茹苡有些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手碰到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的時候,竟然覺得沒有那麼疼了,她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她望向了眼前的這個帶著寒慄的面具的男,這就是那日送沈茹芸回家的那個男,是他替自己包紮的傷口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謝謝你。”很輕很輕的三個字,還是落入的聶攀生的耳朵裡。
“不用。”聶攀生只是簡單的兩個字,然後坐在火堆旁燒著火。
現在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天上沒有月亮,但是有滿天的繁星,沈茹苡突然想到了沈茹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聶攀生馬上拔出寶劍,朝著四周望了望了,並不見有什麼人影,以他的內力,若是周遭有人的話,他不可能聽不出來的。
沈茹苡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聶攀生:“我突然想到了我二姐,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二姐?”聶攀生問道。
“就是沈家莊的二姐沈茹芸,那送回沈家莊的那位女。”沈茹苡回答道。
“你二姐是你爹孃親生的嗎?”聶攀生突然問道。
沈茹苡有些疑惑的望著聶攀生,不知道他突然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聶攀生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連忙著:“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二姐很像我的以為故人,所以我想問是不是我認錯人了?”
“那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二姐是同我從一起長大的,絕不是你認識的那位故人。”沈茹苡道。
聶攀生有些失望的點著頭:“是我唐突了。”
“也不知道我二姐現在怎麼樣了,我們在長齡寺的山頂上遇到了刺客,我二姐將我推下山,而她自己卻沒有能逃下來,求上蒼保佑,我二姐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啊!”沈茹苡有些擔心的道,接著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替她祈福著。
“她沒事。”聶攀生道。
沈茹苡有些驚喜的抬頭望著聶攀生:“是你救了她嗎?她現在在哪裡?”
“不是我,我只是看見靖王帶著人上山了,應該是去救你二姐去了吧。”
沈茹苡聽到這話,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我二姐吉人自有天相的,她現在應該沒事了。”
沈茹苡抬頭四處望了望,這是個荒郊野嶺的,自己又怎麼會在這裡了,大姐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告訴爹孃,派人來找自己呢?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沈茹苡問道。
“你抱著我的腿求我救你,我這個人散漫慣了,以天為被,以地為盧,四海為家,所以只能將你帶到這裡來了。”聶攀生著,往地上的柴火中加了一些柴火。
“冒昧的問一句,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沈茹苡心翼翼的問道。
聶攀生望了一眼沈茹苡:“名字只是一個稱呼,叫什麼都無所謂。”
“這個怎麼能無所謂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每個人的名字都是非常獨特的,雖然有時候也會遇到相同的名字,但是在你的爹孃為你取名字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最美好的願望的嘴迫切的希望,希望你成為那樣的人。”沈茹苡笑著望著聶攀生道:“我叫沈茹苡。”
聶攀生看著沈茹苡真誠的眼神,過了許久,才吐出三個字:“聶攀生。”
這還是沈茹苡第一次在野外過夜,雖然感覺不是那麼好,但是還是覺得挺新鮮的。
她剛開始覺得很新鮮,很興奮,拉著聶攀生這那的個不停。
果然,大戶人家的姐,就是這個樣,永遠都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險惡,如同以前的自己一般,涉世未深,總以為世界是美好的,等到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再來回頭看看這個世界,才知道什麼是人心險惡,才知道什麼人情淡薄。
沈茹苡就是那個天真浪漫的大姐,無拘無束,無欲無求,述這以前的見聞,但是這些見聞都是自己以前聽了一遍又一遍的,或許是自己也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但是現在聽著這些事情,心中卻是異常的平靜。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沈茹苡估計是累著了,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可是剛一睡著就覺得有蟲在咬她,她醒了過來,到處看了看,也沒有看見蟲,她便又開始睡著了,可是沒有家中那般柔軟的床和被,沒有許多丫頭在一旁伺候著,野外的蟲多,天氣也不好,自己根本就無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