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吃魚吧!”許嘉涵輕聲喚著項北方。
項北方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帳篷裡沒有離開,心裡像是在被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這個時候在她身邊的應該是自己呀,可是卻偏偏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受到了傷害,心裡難過異常。
“王爺,王爺。”許嘉涵邊叫著邊將魚遞到項北方的嘴邊。
項北方讓許嘉涵喂他吃魚本來只是做做樣,想看看沈茹芸吃醋時候的表現,現在沈茹芸已經走了,也不必要她來喂自己吃魚。
項北方很是厭煩的將魚給推開了,然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許嘉涵也跟著站了起來,走上前去拉著項北方的胳膊,有些羞澀的問道:“王爺是想去哪裡,需要我陪你嗎?”
項北方很不耐煩甩開了許嘉涵的手:“本王想一個人靜靜。”
許嘉涵在毫無準備之下,項北方又有些用力,許嘉涵腳下沒有站穩,身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本以為會重重的摔倒在地,但是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感覺身下軟綿綿的,許嘉涵明顯的感覺有人接住了她,她很是激動的睜開了眼睛,朝著對方的望去,接過並沒有看見意料之中的那張臉,而是項時光頗有意味的望著她:“怎麼,還不準備起來嗎,需要我抱著你多久?”
許嘉涵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站了起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發燙,再一尋項北方的身影,早已走遠,她剛想追上去,項時光伸手將她給拉住了。
“讓他一個人靜靜,不要去打擾他。”
許嘉涵望著他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原來剛剛一切都是假象,讓她喂他吃魚只不過是做給沈茹芸看的,自己多麼的可笑,還暗自欣喜的好久。
她又退回火堆旁坐了下來,見一旁的項時光也獨自坐在哪裡,便開口問道:“沈茹芸怎麼樣了,腳上的傷傷嚴重嗎?”
“她沒事,只是不心崴了一下,擦點藥,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項時光道。
許嘉涵隨意的撥弄著火堆,往裡面填了一些柴火,像是在與項時光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道:“真的不該答應來這裡的,總覺得自己很是多餘。”
項時光自嘲的笑了一下,開口道:“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看來我們也是同病相憐呀。”
項北方來到樹林裡,拿著刀砍下了一根樹幹,然後慢慢的修理著旁邊的岔枝,細心的雕琢著。
終於,在月亮高高升起的時候,他做好了手中的東西。
他沒有話,而是悄悄的來到沈茹芸的帳篷面前,伸手撩開帳篷簾,朝著裡面望去,沈茹芸睡的位置高出了幾寸,那是項北方摘來一片一片的樹葉,墊在她要睡的地方,就是怕她睡不好,而手中的柺杖也是他做了半宿才做好的,本想悄悄的將柺杖放在帳篷裡就走的,可是趁著月色,看著沈茹芸熟睡的臉,平靜而安詳。雙眼自然而然的閉著,長長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紅紅的臉蛋溫暖而紅潤,睡夢中好像無憂無慮的,臉上還掛著笑容。
項北方走了過去,伸手撫在了她的臉上,此生只願執之手,與看盡世間繁華,流年似水。如若不能實現,寧叫他拋卻所有,也決不放開她的手。
沈茹芸在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月色籠罩在項北方的身上,想是給他度上了一層金光。
她低下頭看著項北方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想都沒有想便甩開了項北方的手,有些生氣的開口問道:“男女授受不親,王爺大半夜的來我帳中,怕是有些不妥。”
“茹芸,你為何不肯聽我解釋?”項北方紅著眼睛問道,那雙眼中滿是血絲,許是熬夜久了,許是覺得委屈了。
沈茹芸坐起了身,望著項北方淡然的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有什麼資格要求你,更別不聽你的解釋,你何曾想過要平心靜氣跟我解釋?”
項北方站了起來,對著外面跪了下去,豎起了三根指頭,信誓旦旦的道:“蒼天在上,月亮為鑒,我項北方再此起誓,我對待沈茹芸乃是真心實意,如若有半點虛情假意,就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沈茹芸起來掀被起身,走了過去,用手捂住了項北方的嘴巴:“那有這樣起誓的,你這根本就是在詛咒自己。”
項北方一把抓住了沈茹芸的手:“起誓也好,詛咒也罷,只要你信我我便知足。”
沈茹芸很是猶豫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項北方握得更緊了:“茹芸,你看著我的眼睛,我不止一次的讓你信我,因為我是真的在乎你,喜歡你,愛著你。娶張書琳那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看著你難受我也不舒服,等我們明天回去之後,即便是忤逆母妃的意願,我也定要將這婚事給退了,我不能委屈了你。今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你,你可消氣了?”
沈茹芸的臉一紅,頭一低,道:“你這婚事是你父皇親自為你賜的,若是你悔婚的話,你父皇那裡你怎麼交代?”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不用擔心,我的王妃只能是你,任何人都無法取代。”項北方深情的望著沈茹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