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方雙手負於背後,立在窗前,望著樓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項時光扔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裡,然後喝上一口茶,滿是茶香四溢,他放下茶杯,拍了拍手上殘渣,望著項北方道:“二哥,你就別嘆氣了,你從進來到現在,你自己數數你都嘆氣了多少次了?”
“我答應過她,她才會是我唯一的王妃,結果我食言了。”項北方沒有回過頭來,望著外面道。
“二哥,我能一句這樣很好嗎?”項時光看上去很是開心。
項北方轉過身來,那如炬的目光朝著項時光過來:“你這是幸災樂禍,你就等著看我的笑話,我知道你還是在生我的氣。”
“不,我已經不生你的氣了,我是喜歡沈茹芸,我卻不能阻止你也喜歡沈茹芸,但是我們卻可以讓沈茹芸做出選擇,你或者是我。”項時光極其嚴肅的望著項北方,他很少這樣的一本正經,看樣是認真的,他接著道:“以前不管什麼事情你總是讓著我,這次在沈茹芸的事情上,你卻一點都不肯退步,我知道,再讓你讓著我,對你而言,不公平,那好,我們公平競爭,最後不管是誰得到了沈茹芸的芳心,都應該祝福對方,我不希望一個女人的出現,而破壞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這便是我與你之間的君協議,你可同意?”
項北方看著這樣嚴肅這樣的認真的項時光,他怎麼能不同意,沒有想到他將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也處理得十分的恰當得體,這樣應該是最好的,既不傷害兄弟間的感情,又來了一場公平的競爭。
“好,一言未定。”項北方著朝著項時光伸出了手。
項時光擊上了項北方的手,這也算是擊掌為誓了。
沈茹芸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嘗,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許嘉涵:“沒有想到我們竟是同病相憐。”
“不,你比我好,至少你能得到他的心,而我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是。”許嘉涵打斷沈茹芸的話道。
“那又怎樣,他要娶的不是你也不是我,在我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失敗者。”沈茹芸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
許嘉涵苦澀的笑了一聲,望著沈茹芸道:“有一點我又比你好一點,你心氣高傲,不願屈居人後,靖王府的妾室,你是肯定不願意的,但是我卻願意,名分在我眼中真的不那麼重要,能和他在一起才是重要的。”
沈茹芸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許嘉涵,在她看來,許嘉涵或許比自己更加的心高氣傲,可是她卻願意為了自己心愛之人區居人後,這一點她是比不了的。
“我們兩個為了同一個男人,本應該是敵人,沒有想到既沒有大打出手,也沒有爭鋒相對,而是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喝茶,來也是好笑。”沈茹芸自嘲的搖著頭。
“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反而覺得我們應該成為朋友,以後會是什麼情形以後再,至少現在我是願意將你當做朋友的。”許嘉涵拿起茶杯,對著沈茹芸道:“以茶代酒,致敬我們的友誼,同病相憐的友誼。”
沈茹芸也舉起茶杯與她對碰著:“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完兩人相視一笑,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個女很是突兀的出現在了門口,沈茹芸和許嘉涵朝她望去,她們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那女滿身的戾氣,瞪著眼睛看著她們。
待她看清楚之後,神情稍微的緩和了一點,但是還是很跋扈的望著她們道:“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完便退了出去,連門都沒有幫她們關上。
沈茹芸和許嘉涵被這女這樣一闖,都有些莫名其妙,兩人面面相覷。
許嘉涵開口道:“指不定是哪家的蠻橫姐,過來抓姦呢?”
沈茹芸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一個大家閨秀,腦裡竟是這樣的腌臢。”
許嘉涵也笑了起來,毫不避諱的道:“怎麼,難道大家閨秀她就不是人了嗎?不過這捉姦應該去青樓,跑茶樓來也是有些好笑。”
完兩人竟笑了起來,如同摯友般的聊天時開懷大笑。
正談笑間,隔壁卻傳來了摔摔打打的聲音。
項北方和項時光正在喝著茶,談著人生的大事的時候,門被嘭的一聲被推開,是誰人這般無禮,項北方正準備發作,剛一抬眼便看見了站在門邊怒發沖冠的項雅靜。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一聲驚呼,不好,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項雅靜已經沖進來,伸手一掀便將桌上的茶杯、茶壺都呼啦到地上去了。
項時光對著項北方道:“這女人咱們惹不起,我們還是跑吧。”
“正合我意。”著兩人正想腳底摸油——開溜的時候。
項雅靜沖著他們喊道:“你們兩個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