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了,真是替你著急,魚要跑了。”沈茹芸焦急的喊道。
那人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上了我的勾,那有那麼容易就能逃跑的。”著輕輕的用力將魚往岸邊扯,而那隻魚正努力的想要掙,拼命的往遠處遊。
等它遊了半米開外,那人又開始往回帶,這樣魚退半米,他拉回來一米,魚又退,他又給拉回來了,慢慢的、慢慢的魚離他越來越近了,魚的半個身體也已經露出來,看上去是一條很大的魚。
這樣的釣魚方法叫站在一旁看釣魚的沈茹芸快要急死了,扯了半天也沒有將魚給扯上來,雖然魚是越來越近了,可是魚不停的掙紮亂動著,她真擔心這魚一用力就給跑了,而且這釣魚的線看起來那麼瘦,要是不結實,一下斷了怎麼辦呀?
這真是大魚的不急,提簍的急,皇帝不急,太監急。
沈茹芸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道:“喂,你這釣魚的線結不結實,會不會斷掉呀。你看這魚,這麼大一條,要是你沒有釣上來它就跑了怎麼辦呀,這魚真是機靈,都這樣了還是死活不上來,跟你較勁了。”
那人聽著沈茹芸的喋喋不休,也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用力一拉,魚兒馬上就脫離的水面,吊在半空的魚兒還不停的甩著尾巴,掙紮著想要回到水裡去,那人將魚兒往沈茹芸的方向一甩,正好甩進了沈茹芸的懷裡。
沈茹芸有些猝不及防,但是還是條件反射性的伸手將魚給抱住了,魚的身上滑滑的,沈茹芸用力的雙手將它給掐住,這才抱穩了一些,看上去魚兒還很大。
“怎麼樣,再不敢瞧我了吧,就算坐在這裡一天,等來了想要的也是值得。”那人著便伸手拿下了頭上的蓑笠。
沈茹芸望著懷裡的魚,笑著道:“這魚這麼大,要是……”她邊著邊抬起頭來,當看到對方的時候一下就愣住了。
“你、你、你……”沈茹芸指著他,你了半天也沒有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再回頭看看馬車,再看看對面的人,這一切原來都是個陰謀,什麼踏青,什麼散心,都是騙人的。
突然從天空中不時的飄落著一片一片色的,這些笑逐顏開,開心的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沈茹芸仿若置身仙境之中,儼然成了一位花仙一般,落到地上,沈茹芸輕輕的旋轉起來了,像是踩在地毯上一樣的舒服。
沈茹芸不悅的心情頓時的消散不見了,她很是好奇這些是怎麼樣能從天空中飄落下來。
“好美啊!”沈茹芸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接住那一片片落下來的。
項時光朝著沈茹芸走了過去,笑著道:“花兒再美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你才是最美的。”
沈茹芸回頭看著項時光,正好對上了想時候柔情的眸,她不是不明白那眸裡的情誼,但是她不得不抗拒,因為她不能。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沈茹芸趕快轉移話題,低下了頭,不再去看項時光。
“沒有人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回來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連宮都沒有回,父皇也沒有見,第一個想見的人是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項時光一本正經的道。
沈茹芸還是比較習慣項時光像那種嘻嘻哈哈的樣,這樣的一本正經讓沈茹芸有些不知所措,她幹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項時光走上來拉著沈茹芸的手,朝著河邊走去,對著河邊發出一個哨聲,不一會兒一條輕舟出現在河水裡,項時光拉著沈茹芸上了船,船伕一撐船槁,船便慢慢的向河中間使去。
不遠處圓圓的太陽露著它的笑臉,慢慢的向西山挪去,河水靜靜的流淌,微風輕輕拂過,讓人覺得很是愜意,此情此景,竟是無限的安寧和美好。
項時光拿出了一隻笛,站了起來走到船頭,雙手交錯,捏住笛身,緩緩的將笛拿起橫在嘴邊,他的手指輕緩的交替按下音孔,一連串優美的曲調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在耳邊環繞。
此時的沈茹芸心情異常的平靜,坐在慢慢行駛的船上,欣賞著山水間盎然的景色,耳邊傳來宛轉悠揚的樂曲,竟有一種忘我的境地,原來生活也可以這樣的平靜優美。
一曲畢,項時光走了過來坐下,總是以那樣中看著心上人的神情看著沈茹芸,這倒讓沈茹芸有些不太自在,好在船不一會兒就靠岸了。
項時光牽著沈茹芸走下了輕舟,項時光還調皮的不忘記將他釣的那隻魚給帶上。
沈茹芸看著眼前的景色,竟比剛剛的那個水邊還要美上許多,這裡是鬱郁蔥蔥的樹木,還有滿山遍野的桃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季節的桃花還會開放,沈茹芸走上前去,將一株桃花放在鼻尖聞了聞,湊近了一看,竟發現那些桃花都是假花,在看看地上綠綠的草地上點綴的花兒,細細一看竟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