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一陣鼓聲過後,一名縣官走了出來,正了正頭上的官帽,朝著堂前的案臺坐了下去,兩邊的衙役頭們拿著木棍站立兩旁,一個人衙役走了出來,指著沈茹芸道“何人擊鼓?”
沈茹芸見有人出來,便將鼓錘放好,走了過去“是我擊鼓,我有冤情稟告。”
沈茹芸完就被衙役給帶進的堂上。
那縣官一敲手中的驚堂木,指著沈茹芸問道“堂下下跪何人,有何冤情。”
“回大老爺,民女沈茹芸,要告西街災民棚裡的新爺。”
那縣官聽完一愣,含笑的問道“你告他什麼?”
“我告他仗勢欺人,利慾薰心,貪得無厭。上面為災民搭建的救災棚,災民竟然不能居住,而要給錢,沒有錢的窮苦人家只能在雨中淋雨,大人,請為災民做主。”沈茹芸完深深的叩拜了一下。
那位大人不動聲色的叫來身邊一人,對其低聲道“去查一下此人的來歷。”
“是。”對方一領令後邊從旁邊的側門退了出去。
“看姑娘眼生得很,怕不是本地人吧?”
沈茹芸楞了一下,接著道“我是下面被淹的一個村莊上災民,大人沒見過我也是正常,我今日只想替那些災民討要一個法。”
“好,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不過你所之事本官還需派人去查清楚,此事到底是不是實情,這樣吧,姑娘先在本府的別院中休息休息,待我將事情調查清楚了,自會給姑娘一個交代,可好?”那官員一本正經的道。
沈茹芸想了一下,對方的確不能聽信自己的一面之詞,確實是需要調查的,自己所奏之事是確有其事,也不怕他去調查取證的。
“好,那就聽大人的。”
沈茹芸被帶到一處別院,這院中極為奢華,雖然連日來天降大雨,但是院中絲毫沒有積水,園中的花草也被保護的很好,這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江南巡撫姚遠良的府上,姚遠良正拿著一把摺扇頗有節奏的敲打著手掌,看樣像是在等人,果然,片刻功夫之後,一個人慌忙急忙的走了進來。
“舅舅,舅舅,這麼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來人正是在救災棚前找沈茹芸要錢的那個人——李新,也是江南巡撫姚遠良的嫡親外甥。
見李新進來,姚遠良拿起摺扇朝著李新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這奴才,做事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靖王爺還在江南勘察水災,今天竟然公然的被人告到衙門裡來了,這要是被那個王爺知道了,咱倆是吃不了兜著走。”
李新一愣,繼而嬉皮笑臉的道“這不是有舅舅罩著我嗎!”
這時一個衙役走了進來,行禮之後道“大人,此女沒有什麼來頭,別人都不認識她,像是下面地方的災民,剛到此地的。”
姚遠良這才放下心來,對著李新道“此人留不得,將來必成禍患,她現在在你的別院裡面,你去找個機會,將她給……”著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李新點了點頭,心裡不言而喻“舅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的交給我吧。”完便退了出去。
沈茹芸拖著下巴,細數著窗外的雨滴,一滴一滴的從屋簷上低落下來。江南這麼大,且到處水災為患,百姓流離失所,自己該去何處找爹爹呢?靖王爺又身在何處了?自己雖是一個弱女,但是見到滿地災民,心中縱有丘壑,卻也無可奈何。
心中正在暗自思忖,突然門被人給猛的推開了,沈茹芸定睛一看,竟是在救災棚裡遇見的自稱新爺的人。
今日的沈茹芸雖然依舊麻衣粗布,但是卻幹淨整潔,沒有了那日的狼狽不堪,一張素淨白皙的臉上,明眸皓齒,肌膚勝雪,令進來的李新兩眼一亮,竟直勾勾的望著沈茹芸。
“是你,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沈茹芸有些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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