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殿下容稟,那傳世玉如意是沈茹芸的,並不是沈茹薇的。”沈茹苡跪在太殿下腳下輕聲的道。
就這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沈茹芸轉身望著沈茹苡,她不明白沈茹苡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會扯出她的玉如意。
項北方神情複雜的望著太殿下,他真的是為傳世玉如意才會和沈茹薇走得如此之近嗎?相傳得此玉如意便得天下,所以他其實早就按捺不住了。
沈茹薇有些激動的走過去,一巴掌甩在了沈茹苡的臉上:“沈茹苡你這個賤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插話的。”
太殿下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不管這玉如意是誰的,他都不能表現出只是為了爭天下,而沈茹芸若真的是玉如意的主人,他便不能傷了她。
沈茹薇神色慌張的跑到太殿下面前,跪了下去:“太殿下明鑒,這玉如意確實是我家的祖傳之物,我是沈家的長女,這玉如意定是會傳給我的,只是這個沈茹芸詭計多端,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搶走了我的玉如意,太殿下過傾心與我,難道只是為了我沈家的玉如意嗎?”
太殿下臉色只是片刻的異常,但是馬上又恢複了過來,他伸手扶起了跪在腳下的沈茹薇:“你這的什麼胡話,什麼玉如意不玉如意,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品,豈是區區一件物品就會讓我變心。”
太殿下轉而望向了沈茹芸,嘆了口氣道:“也罷,靖王爺手受傷了,也算是幫沈茹芸受罪了,這件事便如此作罷吧。”
“謝太殿下。”項北方朝著太殿下跪了下去叩謝。
“其他人都起來,散了吧。”太殿下著,一手牽著沈茹薇,一手負於背後,向著外面走去。
待眾人都慢慢的散去了,只剩下了項北方和沈茹芸,沈茹芸還從驚恐中未回過神來。
項北方朝著沈茹芸走過去,剛想開口安慰她,沈茹芸卻像只受驚的兔,連連向後退去。
“茹芸,你沒事吧?”項北方開口問道,他想走過去安慰她。
但是沈茹芸一直向後退去,鬼知道她的心剛剛經歷過什麼,那種跌落深淵萬劫不複的感覺別人是不會體會到的,她現在依舊害怕,心情依舊無法平靜,而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項北方,她不要和他話,也不想聽他什麼,所以她捂著耳朵拼命地向前跑去,她只想逃離這一切。
她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欣可涵立馬迎了上來。
“不要話,不要煩我。”沈茹芸將她們關在了門外,然後倒在床上,捂著被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枕頭也哭濕了一大片,然後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
一片火海,四周都是熊熊燃燒的火苗,沈茹芸就在火海中間,她怎麼都走不出去,火慢慢的慢慢的圍了過來,隨時都能將她給吞噬,她是那樣的害怕,那樣的無助,可是這個時候她看見一個人的身影,朝著她沖了過來,定睛看了看,是項北方,她高興極了,朝著項北方伸出手去,項北方抓住了她的手,周圍的火蔓延到了項北方的身上,他有些吃痛的退了一步,然後放開了沈茹芸的手,將她一個人仍在大火當中,她哭著喊著,讓項北方救她,她那麼使勁的喊他,當時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不會出手救自己,大火點燃了沈茹芸的衣服,她害怕的哭喊著,聲音都喊啞了,也沒有人來救她。
她一個軲轆坐了起來,不停的喘著粗氣,她握緊了手中的被,額頭的汗珠滴落了下來,她向四周掃視了一圈,是她的房間,熟悉的感覺,這才有些安心,她用手撫摸著心髒,好讓自己平靜下來,原來剛剛只是一個夢。
那夢卻那麼真實,讓她現在還心頭餘悸,她起身來到梳妝鏡前,張開嘴巴吐出了舌頭,看著自己的舌頭還完整的在口裡,還好,還好,自己的舌頭還在。自己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有些許後怕,還好現在沒事了。
她走到窗戶旁邊,推開了窗戶,月光如瀑傾瀉下來,在這樣寧靜的的夜晚,吹著柔軟的晚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坐在窗邊靜靜的發呆,她忽然想到了項北方,他總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出手救她,他要親手割下自己的舌頭應該是實屬無奈吧,如果換成是自己,自己又會怎麼做呢?
其實自己不該鬧情緒的,應該與他些什麼,這樣他也會好受些吧。
日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有好些天沒有看到項北方了,也不知道他背上的傷勢怎麼樣了?
這些日爹爹不在家,又遠遊經商去了,家裡的一切事物都是大娘和二孃在打理,沈茹薇天天命下人打掃衛生,佈置場景,卻不知是為何。
這天沈茹芸正在涼亭裡坐著發呆,可欣端著一碗銀耳湯走了過來,遞給了沈茹芸。
沈茹芸看了一眼那銀耳湯,卻沒有喝下去的興致,她搖了搖頭:“端下去吧,我不想喝。”
“二姐可是有什麼心事?”可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