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花兒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它卻獨自佔據著一大塊位置,周圍那麼多綠葉簇擁著它,就這一朵花兒顯得有些孤零零的,沈茹芸伸手摘下了那朵花,將它放進手裡的花枝裡,她很得意自己的笑了笑,看著這束花兒,心情格外的好,項北方也一定會很喜歡吧。
沈茹芸這樣想著就朝著項北方的寢殿走去,項北方的寢殿其實與自己住的地方很近,就在一個院落裡面,項北方的住在主殿裡面,而沈茹芸住在西廂房裡。聽眉心她們項北方帶她回來的那天立馬就將她帶進了主殿,後來覺得進進出出的人言可畏,這才將她移進了西廂房。
自己能住在主殿裡面已經是很滿足了,住在那間房間裡面真的是無所謂。
沈茹芸在項北方的門外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聲,她徑直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房間很淡雅,收拾得很幹淨,看來他是個很講究的人。沈茹芸走了進去,找到了一個空花瓶,裝了些水進去,然後將自己摘的花了花瓶裡,她將那花瓶擺放在房間裡最顯眼的位置,項北方進來應該會看見的吧。沈茹芸站在那裡高興極了,她想象著項北方進來後看見這束花的表情,一定會很開心吧。
沈茹芸站在項北方的房間裡,四處看了看,突然眼睛瞥見了一個瓷器做成的娃娃,她走了過去,將那放在桌上,不停的用手逗弄著那隻,沈茹芸將它推倒,它自己又站了起來,再次將它推倒,它再次站了起來。她在哪裡玩得不亦樂乎,忽然手下一用力,那隻啪的一聲響掉在地上摔碎了。
沈茹芸有些啞口無言的站在哪裡,看著地上的碎片,只是一個而已,自己去街上買一個賠給他就是了,沈茹芸這樣的想著,但是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好像自己沒有帶錢的習慣呢,而且這身衣服是早上剛換的,也不可能有錢吧。
她的眼神四處搜尋著,然後目光落在了格間的一個木匣上,沈茹芸拿下那隻木匣,開啟一看,是一隻翡翠玉釵,那釵頭是用金做的一個鏤空格,格上面是用玉雕的一朵花,沈茹芸拿著那隻翡翠玉釵,移不開眼睛,這也太好看了,做工細膩,巧奪天工,這只玉釵應該會很貴吧。
不如拿著這只玉釵去當鋪當掉,然後給他買一個還給他,可是沒有經過項北方的同意,私自那走他的東西有些不妥吧,沈茹芸這樣想著,但是轉念又一想,一個大男人要這種東西做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帶的,還不如一個,還可以玩,倒不如將這個玉釵拿去當掉,沈茹芸想起了那天的戲園裡,項北方對她的話,整個王府都可以拿來謝她,只有她有本事,便可以取走。
這、這不是太看她的嗎,剛好她就站在這裡,這應該也是她的本事吧,既然有他那句話,那她就不客氣了,她是真的要取走了,想到這裡,沈茹芸將那隻玉釵放進匣裡,拿在手上,走出了項北方的房間,然後將房門給帶上。
好像整個王府的人都認識她,她從王府裡走出來很是順暢,沒有人攔住她,也沒有人問什麼,她出了王府,看了一眼門口站著兩位士兵,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看見沈茹芸出來也沒有什麼動作和表情。
沈茹芸很是高興,拿著玉釵徑直的來到了當鋪,她向那當鋪的掌櫃的出示那隻玉釵的時候,那掌櫃的還盯著她看了許久,滿眼都是審視的味道,倒叫沈茹芸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這只玉釵準備當多少錢呢?”那掌櫃的試探性的問道。
沈茹芸楞了楞,她不知道這只玉釵能值多少錢,要得太高了對方會不會不給呢,可是要得太低了,會不會被他笑話不懂行情,最好的辦法還是什麼都不要,讓掌櫃的自己去開價吧。
“掌櫃的,你看這個玉釵它值多少錢,你們這裡能出到多少錢?”沈茹芸反問道。
掌櫃的看了一眼釵,又看了一眼沈茹芸,笑著道:“姑娘,你這個玉也不是上好的玉石,只能是一般,而且這手工看上去也不是有名的巨匠所為,你這金釵我最多隻能出價一千兩紋銀。”
“一千兩紋銀?”老實,沈茹芸被這個價格給嚇到了,想起自己以前在楚國買這些釵飾的時候,十幾兩紋銀就已經算是很好的呢,自己常常買來回去哄娘親,姐姐常常也會賞賜些貴重的物品給自己,但都是些玩意,也不至於一個能當到一千兩紋銀的地步。
“一千兩我已經給出了很高的價格了,姑娘要是不信,可以去其他的當鋪問問去。”那掌櫃的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生怕沈茹芸會真的去其他的當鋪問價格,但是他還是裝出一副很理直氣壯的樣。
沈茹芸擺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千兩就一千兩吧。”
那掌櫃的心中一喜,向沈茹芸遞過來一紙文書,讓她給簽上姓名,沈茹芸想都沒有想,便在掌櫃的指定的位置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上了手印,掌櫃的這才遞給沈茹芸一千兩的銀票。
沈茹芸拿著銀票非常的開心,以至於她計劃好的給項北方買個也給忘記了,她想著自己手中有這麼多的錢,倒不如拿著這些錢去將娘親給贖出來。想到這裡,沈茹芸將銀揣進懷裡,朝著萬春樓走去。
沈茹芸來到萬春樓沒有去找徐娟,而是直接找到了,這萬春樓的姓曾,這裡的姑娘都喚她曾大娘,現在才下午的時間,萬春樓的人客稀少,幾個人正在打掃著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