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藍色的鬥篷在風中飛揚,沈茹芸騎在馬上,加快了馬鞭,朝著城門外駛去,太陽才露出它紅紅的臉蛋,陽光照射在沈茹芸的身上,像是給她度上了一層金光。
來到城門外,沈茹芸朝著遠處眺望著,那方向正是楚國的方向,馬兒好像有些不耐煩的原地打著圈兒。沈茹芸跳下馬來,在馬背上拍了一下,馬兒立馬朝著那片廣闊的草地走去,悠閑的在那裡吃草。
沈茹芸踏上了一塊石頭上,因為她覺得那樣高一些,自己可以看得遠一些,她望向遠處,再遠處,一直望到天和地相接的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她也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在她的心裡,那裡有一個國家,那裡曾生活著她最愛的人,也最愛她的人,可是現在那裡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自己的愛情,也沒有了自己的牽掛,更沒有了對它的思戀。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受,心像是被針尖一下一下的深深,然後再慢慢的拔出來,她都能感受到心頭的鮮血潺潺的湧了出來,滴落在地上,無聲無息的。那是一種壓抑的苦,那是一種窒息的痛,那是一種無以名狀的難過。
以前的種種像一幅幅畫面展現在她的眼前,她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無憂無慮,她本以為生活就該這麼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倖幸福福,可是那場大火卻將所有的幸福化為灰燼,而她的韓靖筠也無情的拋棄了她,原來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韓靖筠愛的竟是那個有家族靠山的三姐,而現在自己恨他卻是因為他拋棄了自己,她從來不知道恨一個人可以恨得這麼深,都已經恨到骨裡去了,如果自己還能有機會在見到他的話,她一定會加倍奉還自己所承受的恨意與痛苦。
臉上涼冰冰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在為自己傷心,而是在為那樣的愛情感到悲哀,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她真真的想將那些記憶統統的抹掉,摸得幹幹淨淨,摸得徹徹底底,如果從不曾遇見,不曾認識那該有多好啊!
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城中正往城外走著,迎面而來的兩匹馬上坐著兩位少年,其中一位有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的眉毛長而微卷,幽暗深邃的冰眸,顯得有些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他那立體的五官刀刻般的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川一般令人望而生寒。另外一人也是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高挺的鼻,厚薄適中的紅唇,臉上蕩漾這令人炫目的笑容,仿若冬天的陽光,照亮所有陰暗的角落。
從旁邊走過的人們不禁紛紛立足觀望著,男的都羨慕著他們既有身份權貴,又有能迷倒眾生的帥氣。女人們都捂嘴贊嘆著,生怕自己會一不下心尖叫出聲來,她們花痴般的望著馬上的帥公哥,恨不能搶回家去做相公。
那兩匹馬昂首挺立,邁著驕傲的步伐,好似圍觀的人都在觀賞它們一般,馬上的兩位人兒並沒有注意其他的表情和舉動,只是挺立在馬上,一邊走著一邊著話,身後的幾百將士們穿著鎧甲,手握兵器,神情莊嚴的跟在馬兒身後。
“二哥,我這次被父皇派遣去楚國給新皇祝賀,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沈茹芸好嗎?”項時光望著項北方笑著道,他永遠都是這樣的陽光和善良,讓人不忍拒絕。
“你一個皇,要什麼樣的女不能,怎麼偏偏就看上她?”項北方好奇的問道:“老實告訴我,你不是真的喜歡她,而只是有旁的什麼想法?”
“二哥,不瞞你,剛開始見著她確實只是想戲弄她,覺得這樣一個毫無頭腦的丫頭拿來逗逗樂也挺有趣,但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不管父皇同不同意,我這次出使楚國,回來之後便讓父皇給我們賜婚。”項時光像是沉浸的愛的喜悅中,有些害羞也有些激動,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肯定了對她的想法,自己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項北方搖了搖頭:“你簡直就是個沒有頭腦的家夥,你看不出來她明顯就有攀龍附鳳的想法嗎,不管是你還是父皇,都不要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好嗎?”
“二哥,我覺得你對她是有偏見的,你總是這樣,對誰都有防禦心,沈茹芸她其實很單純的,不是像你的那樣有心計的。”項時光反駁道。
“好吧,我也不勸你了,日久見人心,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次去楚國多多保重,回來我請你喝酒。”
“就這麼定了,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想讓我從楚國帶回來的?”
項北方聽了這話,楞了一下,他沉思了片刻,然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什麼東西要你帶,有的話,你也帶不回來了。”
兩人著閑話間就已經出了城門,項時光不經意一瞥,就看見城外的石頭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項時光對著後面計程車兵們道,然後一夾馬肚朝著那身影跑了過去。
“你是特意在這裡等我的嗎?”項時光笑著道。
沈茹芸聽見聲音,轉過神來,看見了面前騎在馬上的項時光。
項時光看見沈茹芸臉上的淚痕,有些吃驚的望著她,沈茹芸趕緊用手背在連上擦了擦淚水,然後有些尷尬的望著項時光,再看看遠處的項北方和那幾百將士,滿眼疑惑的看著項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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