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只覺得自己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這樣稱呼自己未免太過親熱了吧。她用餘光望了一眼項北方,他仍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自顧自的喝著茶,沈茹芸有些不快的撅著嘴巴,萬年冰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
項北方喝完一杯茶後,自己伸手拿過茶壺又替自己倒了一杯,就在他伸出手去拿茶壺的時候,手臂上的袖向後退去,露出了自己自己的手臂。
項時光看著項北方的手臂,上面有很明顯的幾道抓痕,項時光有些吃驚的望著項北方問道:“二哥,你這手臂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被貓抓的。”項北方有些輕描淡寫的道。
沈茹芸剛好喝了一口茶水,聽見項北方的聲音噗呲一聲,水被噴了出去,自己也被嗆的咳嗽了幾聲,她趕緊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然後望向了項北方:“難道不是萬春樓的姑娘抓的?”
項時光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這一聲哦字尾音拖得特別長:“沒有想到二哥也會去那種地方,我還以為二哥沒這方面的需求呢?”
項北方狠狠的瞪了沈茹芸一眼,好像是嫌她話多,沈茹芸趕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告訴他自己再不敢亂講話了,但是看著他手臂上的抓痕,還是沒有由來的笑出了聲音,這一定是被哪個姑娘給抓傷的,還是貓抓的,誰家的貓願意背這個黑鍋呀!
“你別聽她亂,沒有的事。”項北方看上去倒是很淡定,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喝了一會兒茶,項時光起身道:“我去出恭。”然後望著茹芸道:“茹芸,你別光顧著自己喝茶,快幫二哥滿上。”完走出了雅閣。
沈茹芸還沒有來得及喚住他,他便已經走了出去,她聲的嘀咕著:“是你二哥,又不是我二哥,能不能別叫這麼親人,真是肉麻。”
項北方看了一眼神神叨叨的沈茹芸,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的身體可已經痊癒了。”
沈茹芸有些吃驚的張大嘴巴望向項北方,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關心自己嗎?不可能,沈茹芸立馬在心裡否定掉了,他們之間每次見面都像仇人一樣,他怎麼會關心自己呀,並且他這麼討厭自己,他應該會巴不得自己快點病死才好吧,所以才會這麼問的吧。
“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我的身體恢複得好得很。”沈茹芸開口道。
項北方抬起冰冷的眸望著沈茹芸,沈茹芸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看吧,就知道他是這個意思,還好被自己給頂回去,氣死他。
“上次還是謝謝你出手救我,雖然幫的是倒忙。”項北方淡淡的道。
什麼,救了他不僅不知道感恩,還反咬自己幫倒忙,沈茹芸真的會被這個冰山王爺給氣死的。
“你要是真想謝我的話,那就用點實際的東西謝我。”沈茹芸突然想到自己的娘親還在那種地方受苦,所以她要想辦法贖她出來。
項北方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開口,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東西是實際的東西?”
“錢,用錢來謝我,看你值多少銀,你便給多少銀吧。”沈茹芸一時間也不知道向項北方要多少銀合適,所以將這個問題推給了項北方。
項北方有些惱怒的站了起來:“本王的命無價,整個王府都可以用來謝你,你要是有那個本事,隨時可以來取。”完一甩衣袖,憤怒的離席而去。
項北方是真的生氣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沈茹芸是那種攀龍附鳳、趨炎附勢之人,本以為是自己有些誤解她了,經過一夜的相處,想要對她有所改觀,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開口向自己要錢,她家裡不是有錢嗎,不是富可敵國嗎,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時間真真的是唯女與人難養也。
沈茹芸看著拂袖而去的項北方,心裡也竄出了一陣火氣,見過氣的,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氣的,真是一毛不拔的冰山王爺,王府那麼大,那麼尊貴,自己怎麼敢去取呀,這明顯就是裸的拒絕呀,明明是他自己要謝謝的,現在他反而還生氣了,真是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人心。
項時光剛回到雅閣,就看見項北方走了出去,他在身後喊道:“二哥,你怎麼走啦,這戲文還沒有開始呢。”
項北方也不理他,徑直離開了。
項時光有些好奇的來到桌邊,望著沈茹芸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二哥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