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芸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眼淚瞬間就在眼眶裡打轉,在司馬家中的時候,爹爹從來都捨不得動自己一下,現在想想他們是如何的寵溺著自己,再看看一臉嚴肅的沈萬忠,心裡像有隻鹿在亂撞一般,自己又免不了這一頓毒打了嗎?
沈萬忠揚起了手中的鞭,沈茹芸急忙閉上了眼睛,就在鞭快要落下來的時候,一廝跑進來道:“老爺,三皇殿下來了。”
沈萬忠一聽,立馬丟下了手中的鞭,道:“快請。”
隨著一陣輕快的步伐聲,沈萬忠和眾人連忙迎了上去,都跪下行禮。
三皇一伸手道:“免禮。”
眾人便都站了起來,沈萬忠引著三皇坐到上座後,自己在下手位坐了下來,兩位夫人也依次坐了下來,沈茹薇和沈茹苡分別站在了二孃的兩側,只有沈茹芸還跪在那裡。
三皇坐定後看見了沈茹芸,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沈萬忠:“沈老爺,這是?”
“哦。”沈萬忠像是記起了什麼,忙吩咐著:“二丫頭,還不快過來給三皇行禮。”
沈茹芸這才給三皇深深的行了一禮,三皇起身走到沈茹芸身邊,將她扶了起來:“二姐,請起。”
沈茹芸站了起來,退到一邊,三皇笑著對沈萬忠拱了拱手:“沈老爺,我這次來是特意請二姐去城北洛河邊看河燈的,不知道沈老爺可否同意。”
沈萬忠笑呵呵的道:“三皇特意相邀,是沈家的榮幸,更是女的榮幸。”
“好,多謝沈老爺。”三皇客氣的完,然後走到沈茹芸身邊,拉著她的手走出了沈家莊。
沈萬忠有些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倆的背影,眼神中有些難以讀懂的情感。
二孃和沈茹薇雖然很是不服氣,但是也不能些什麼,沈茹薇氣得一跺腳,轉身就往外走,二孃和沈茹苡忙追了上去,好言安慰著。
沈茹芸見已經遠離了眾人的視線,便將項時光的手給甩開了。
項時光嘴中一聲響哨,一匹馬由遠及近的跑了過來,項時光將外袍一掀,翻身上馬,馬兒兩只前腳向上抬起,長嘶一聲後將前腳放了下去,不停的原地踏步著,晚風吹過項時光的頭發,青絲飛揚,衣服在風中飛揚,衣袂飄飄,神清氣爽,倒叫人看呆了。
項時光伸手一撈,將沈茹芸拉上了馬,他坐在沈茹芸的身後,渾厚的呼吸吹在沈茹芸的耳畔,有種癢癢的感覺,沈茹芸不自覺偏著頭縮了縮脖,項時光雙手一緊,環住了沈茹芸的腰,雙腳一夾馬肚,馬便跑了出去。
達達的馬蹄聲響了一路,終於在城北的洛河邊停了下來,項時光率先下馬,然後將手伸了出去,想牽沈茹芸下馬,但是沈茹芸並沒有讓他牽自己下馬,而是自己一翻身,一掃腿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朝著項時光手拍了一巴掌,開啟了他的手。
洛河裡已經有許多河燈在水裡飄蕩著,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河燈隨著水波起起伏伏的,河岸邊還有許多女絡繹不絕的放著河燈。
項時光對沈茹芸道:“你等我一下。”完朝著一旁跑了過去,不一會兒便拿著兩個河燈,遞給一個沈茹芸。
沈茹芸拿著河燈看了一眼,將河燈還給項時光:“這個河燈是姑娘們為自己的情郎放的願望燈,我們好像不適合放這個燈吧”
“是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今天差點就被賜給我了吧?”項時光笑著望著沈茹芸。
沈茹芸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項時光,自己可不是一件物品,被賜給誰就賜給誰。
“是嗎?幸好有那個意外。”沈茹芸道。
項時光饒有興趣的望著沈茹芸:“你真是個耿直的奇女,一般的人都不會這樣跟我話,聽你今天還在皇宮裡得罪了靖王爺,你的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又怎樣,我是一個有思想、有生命的人,不是一個東西,憑什麼要被賜給你?”沈茹芸不滿的道。
“你是第一個不想被賜給我的人吧,你知不知道參加女殿試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沖著我來的。”項時光有些自豪的道。
沈茹芸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個自戀的家夥,雖然長的很帥,而且又是個有權勢的皇,但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會夢想著嫁給他,尤其是知道了他去楚國行刺,在寧夏國立功的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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