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帳篷,大地立刻變得銀裝素裹,讓沈茹芸不禁想起一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可是沈茹芸卻沒有心思欣賞這樣美麗的雪景,她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想讓它暖和起來,突然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沈茹芸轉身看見了沈茹薇手裡拿著皮鞭,怒視著她:“讓你掃地上的雪,你掃完了嗎,怎麼還有功夫在這裡偷懶。”著又一鞭朝著沈茹芸的身上抽打過來。
沈茹芸伸出手擋在了臉上,手臂上便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
“大姐,我掃,我掃,你不要再打了。”沈茹芸趕緊拿過手邊的掃帚,拼命的掃著地上堆滿的雪。
沈茹薇走過來一腳踹在了沈茹芸的肚上,令毫無防備的沈茹芸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沈茹芸伸手去撿掃帚,一隻腳踩上了她那凍得通紅的手。
那隻腳踩在手上,手壓在雪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大姐,求你了,不要這樣對二姐。”荷拿著兩個白麵饅頭從廚房出來,準備將這饅頭給二姐墊墊肚,可是剛一到這裡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二姐,她連忙跑過去,跪地求著沈茹薇。
沈茹薇身邊的貼身侍女福嫻走了過來,一耳光打在了荷的臉上,荷的臉頰立馬就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荷。”沈茹芸有些心疼的看著她,不顧沈茹薇的刁難,從她腳下抽出了自己的手朝著荷爬了過去。
“二姐。”荷也朝著沈茹芸爬了過來,兩個人便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誰再給我哭一聲,我就將誰扔出去餵狗。”沈茹薇怒斥一聲。
沈茹芸和荷立馬連嗚咽也不敢了,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沈茹薇。
“快點把雪都給我掃幹淨,不然不準吃飯。”沈茹薇完冷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丫鬟福嫻從沈茹芸身邊趾高氣昂的走了過去。
見她們已經走遠了,沈茹芸這才仔細的看著荷的臉,這福嫻下手也太狠,荷的臉都腫了起來了。
她有些心疼的望著荷,輕撫著她的臉:“對不起,荷,都是我連累你了。”
荷趕緊捧著沈茹芸的手道:“二姐,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要不是你將荷從死人堆裡撿回來,荷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的大恩大德荷這一輩都還不了,唯有在你的身邊照顧你,陪著你,荷才能安心。”
“荷,你怎麼這麼傻,你知道我的處境,沈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我娘卻是一個青樓女,她們都看不起我,欺負我,你這麼跟著我,也沒有什麼出路,倒不如早點出去,找個人嫁了,免得跟著我受罪。”沈茹芸嘆了一口氣,雖然都是姓沈,雖然都不是嫡女,但是差別就是這麼的大。
那沈茹薇倒是每天都很神氣,被眾人都捧在手心裡,而自己卻每天除了做一些粗重的活,就是被沈茹薇拿來出氣或是消遣,像這樣的日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二姐,你這是不要我了嗎?”荷著便哭了起來:“我的命是二姐你給的,能留在你的身邊也是我的福分,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還能去哪裡?”
“荷,你別哭了,我不會不要你的,只是讓你留在我的身邊苦了你了。”
“不,姐,一點也不苦。”荷著擦了擦眼淚,從懷裡拿出了兩個饅頭,笑嘻嘻的遞給了沈茹芸:“二姐,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先吃兩個饅頭止止餓。”
沈茹芸笑著望著荷,心裡覺得受著各種欺負,侮辱她可以,但是決不能辱罵自己的娘親,那個人雖然出身不好,但是再怎麼也是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人,沈茹芸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握到骨指發白,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終於有些忍無可忍的沖了上去,拉扯著福嫻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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