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張大膽剛一開口就被雲林直接捂住嘴巴,只能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但一雙大眼卻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那座院子,看著院中那群人,雙眼通紅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現在你明白了嗎?”
雲林在張大膽漸漸停止掙扎之後,鬆開自己的手,指著那院子裡的人們低聲問到。
“明,明白了,可,可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遠處的那座院子,張大膽認識,那是鎮上唯二的客棧,也是譚家的產業叫長生客棧。
此時在長生客棧後院之中燈火通明,一名穿著花裡胡哨的有點像道士的傢伙正在準備著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要開壇作法一樣。
但這些都跟張大膽沒關係,讓他瞠目欲裂的是在後院正房屋門口有一張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得有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員外服,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人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自己的‘老闆’譚老爺。
當然,如果只有譚老爺自己在那裡坐著也沒什麼,可在譚老爺懷裡還坐著一個身穿粉紅衣服花枝招展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張大膽更加熟悉,因為那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老婆!
“想不明白?其實我也挺想不明白!”
只不過雲林想不明白的事情與張大膽想不明白的事情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到了現在這會,張大膽還在考慮狗屁的為什麼,而不是想著把那狗男女給刀了?
這年頭還沒到眼睜睜看著領證的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三天三夜千里走單騎想要個答案卻要被五條狗追著咬,好不容易一挑五打贏了還得自己進去走一遭的魔幻年代。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不妨去問個明白!”
說到這,雲林伸手一指那院中的人,張大膽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但很快,這絲猶豫隨著那院中的男女纏綿的畫面化作了無盡的怒火:“好,我這就去!”
張大膽話沒說完,直接縱身從閣樓跳了下去。
這閣樓並不算高,因為只有二層,勉強也就比牆頭高那麼一點。
如果不是高升客棧和長生客棧距離不遠,中間可以說就隔著一條小衚衕的話他們估計都看不到對面院裡的情況。
以張大膽的功夫從這種高度跳下去根本不算什麼事,所以落地之後張大膽甚至都沒怎麼停頓,直接從地上跳起來就衝出了高升客棧。
看著張大膽衝出去的背影,雲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轉身伸手拽開一旁的布簾,露出裡面的供桌和香爐以及上面的一些黃紙、雞血、硃砂等應用之物!
一直等到了一個合適的契機之後,雲林口中默默的開口:“天清清,地靈靈,焚香拜請張天師,神將趙二元帥,管下百萬大兵將...。”
前些日子在保和山中的營地裡,雲林沒少從徐真人那裡學一些請神術,而徐真人可能也是覺得請神一脈過於凋零因此沒什麼隱瞞,如今這些術法算是派上了用場!
......
長生客棧後院,譚老爺坐在太師椅上,懷裡擁著張大膽老婆,旁邊還有位搖著扇的師爺端著杯茶水伺候他,小生活別提多美了。
可譚老爺的臉上卻帶著層層陰鬱,抬頭看著院中在法臺前擺弄著傢伙的錢真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錢真人,之前我想讓你在外面作法的時候你非說在我們譚家大院裡作法更合適,今天你怎麼又非得拉著我們到這客棧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