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林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的在省城遇到任婷婷,更沒想到任婷婷跟慧娘認識。
當任婷婷從慧娘口中得知,那陳二少幾次三番將慧娘當成賭注往外輸的時候,一時間勃然大怒。
看那架勢,要不是省城離著紫貝縣太遠,她都要擼胳膊衝過去揍那姓陳的一頓!
“對不起啊,陳夫人,哦,不對,是慧娘姐姐,之前是我不知道情況太沖動了,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這種負心漢甩了他正好,你還正年輕,又長得這麼漂亮...。”
說著說著,那任婷婷的話題就開始有點偏了,好在慧娘也沒往心裡去,笑著搖搖頭:“我沒什麼好傷心的,你說的沒錯,像陳大蝦這樣的負心漢,沒了也就沒了,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在有阿雲陪著我,我覺得很幸福!”
慧娘說話之間,還抬頭看了雲林的背影一眼,眼神之中滿滿的幸福和快樂。
聽到慧孃的話,任婷婷這才想起來,她們身邊還跟著一個雲林呢,於是疑惑的問道:“對哦,差點忘了,慧娘姐姐,這位先生是什麼人?你倆怎麼到這裡來了?”
“阿雲吶,他就是我剛才說的,陳大蝦連續兩次將我的婚書輸掉的那位雲少爺嘍,這不是,今天阿雲帶我來看這家鋪子,打算給我盤下來...。”雖然任婷婷的態度有點高高在上的意思,語氣像是在盤問犯人一樣,但慧娘卻沒在意,依舊是面帶微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見慧娘滿是迷戀的目光停留在雲林身上,彷彿自己根本就不在她身邊,是個透明人一樣。
不知為何,任婷婷心裡覺得有些不舒服,從小到大她走到哪不是像一顆明珠一樣閃亮,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忽視過?
從這一刻起,任婷婷對雲林就多了一絲敵視,就彷彿是一個孩子被人奪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上下打量雲林一番,任婷婷眼珠一轉,哼了一聲道:“陳二少好賭我也聽說過,不過他怎麼說也混跡賭場多年,怎麼會連著輸給一個人幾十次,更何況聽你講,這位雲少爺似乎以前從沒去過賭場?”
“還有啊,陳家那麼有錢,陳二少每次去賭場輸個三五萬大洋都不眨眼的,怎麼會連著兩次都輸得要賭老婆,這不合常理?”
剛才任婷婷的話雲林沒有聽到,他正在不遠處跟這家店鋪的老闆商談盤下來要多少錢。
此時生意談完了,轉回身剛走過來幾步,就聽到任婷婷那充滿傲嬌的語氣,讓他很是不爽:“哦,你是在質問我,還是在懷疑什麼?”
“婷婷,沒有你說的那麼玄啦,現在恐怕整個縣城裡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如果不是陳大蝦一直逼著阿雲跟他賭,他又怎麼會輸?別忘了,兩次阿雲拿到婚書之後都還了回來!”
慧娘見雲林臉色沉了下來,馬上衝任婷婷不斷擺手:“事實上,如果不是阿雲機緣巧合拜了茅山派的高人為師,也許就不會捲到這裡面來了,畢竟他那時候才剛回國,怎麼可能知道什麼陳二少、陳大少的?”
“從國外回來的?”任婷婷聽到這裡美眸之中閃過一道亮光,詫異的重新打量了雲林一番。
這一次因為授籙的原因,雲林專門換了一身道袍,然後他發現其實在不用享受996福報的情況下,這種中式的服裝其實更舒服、更合身,也更能體現華夏人的那種飄然、平和的氣質。
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就沒再去換那些從現代帶回去的衣服,穿著這身道袍,打坐時候似乎也能讓他更容易入定。
因此今天任婷婷第一次看他的時候,還以為雲林是什麼邪門歪道的小白臉,尤其是在聽說雲林就是那個在賭場贏了陳二少的人,自然更沒什麼好印象了。
畢竟這年頭,一個經常去賭場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或者說,不管什麼年代,有事沒事往賭場裡玩的,都沒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