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愣在那裡,搖了搖頭。
霍啟琛看著她白皙的腿,彷彿沒有被太陽曬傷一丁點,清冷地出聲,“沒帶就算了。”
“那我走了。”秦婉不自在地出聲,四面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茫然,剛一抬手想要摸一摸,碰到了霍啟琛胸口上,觸到了一片硬實的胸肌,連忙縮回了手,聲音有些抖,眼神在飄,“門…門在哪個方向?”
霍啟琛抽了一口煙,眸色清幽地看著秦婉,輕悠悠地出聲,“我帶你來上廁所,助人為樂,不打算謝我嗎?魷”
秦婉站在那裡,戒備地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有些澀硬,“你…你要我怎麼謝你。”
霍啟琛抿著薄唇掃了一眼秦婉,“唱一首歌,《兵哥哥》。”
秦婉燒紅了臉,“我…我不會唱歌!”
霍啟琛緩緩地抽了一口煙,夾在指間不停地打轉,“我不信,初中都學過這首歌吧?”
秦婉紅著臉側身,“我唱歌很難聽。”
“沒關係,就算很難聽我也會說好聽。”霍啟琛抽了一口煙,輕輕吐了一個菸圈,聲音低醇清洌,好聽地一發不可收拾。
秦婉站在那裡,更加緊張,“我…我不得記得歌詞了。”
“我幫你記。”霍啟琛站在那裡,眸色落在她臉上,看著她青澀的模樣,心口一陣發燙發疼。
秦婉站在那裡沒有出聲。
霍啟琛牽過她的手,到沙發的位置,“坐這裡,一直站著多累。”
秦婉坐在那裡,用力地縮回了手,“你別隨便拉我的手!”
“我沒有隨便拉,認認真真拉你的手。”霍啟琛坐在秦婉身邊,往菸灰缸裡撣了撣煙霧。
秦婉有些惱,“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下流,趁著人家看不見耍流氓。”
霍啟琛眸色一深,看向秦婉臉上,心裡默默地出聲,比起見不到你的痛苦來說,好像見到你的這種痛苦更容易忍受,哪怕被罵一句流氓。
抽了一口煙,他看向秦婉,“這麼說,你看得見的時候,讓我光明正大地和你耍流氓!”
“無恥!”秦婉坐在那裡,側身,離霍啟琛遠了一些,不知道應該怎樣離開這裡。
霍啟琛看著秦婉,“歌還沒唱就想做。”
秦婉紅著臉,心裡更惱,“我不唱!”
“那好,你坐在那裡陪著我。”霍啟琛靠在沙發上,看著秦婉,眸色越來越濃稠。
一秒,一分鐘,半個小時……
時間,在兩個人的沉默裡漸漸過去。
秦婉有些受不住了,“你說歌詞。”
霍啟琛瞥了一眼秦婉,“想死個人的兵哥哥,去年他當兵到哨所,夜晚他是我枕上的夢,白天他是我嘴裡的歌,嚴冬裡颳風又下雪呀,啊,我真想啊,我真想給他。”
秦婉一下子燙紅了臉,“你這個人好不要臉!”
“現在好人不好當。”霍啟琛輕聲說了一句,看著秦婉,眸色深幽。
不知為何,秦婉總感覺他看著他,“你…你……”
霍啟琛脫了皮鞋,躺在沙發上,長腿擱在她身側。
秦婉往邊上坐了坐,差點掉下去,手連忙扶住了沙發,一不小心按到了他腿上,連忙移開了手,“這…這是哪裡?”
霍啟琛輕抿薄唇,“酒店的套房。”
秦婉一聽,這個等徒浪子滿口都是葷話,她又不敢真的惹怒了他,萬一惹怒了,恐怕這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霍啟琛枕著沙發的扶手,靜靜地看著秦婉。
秦婉坐了一陣,回頭,看向霍啟琛的方向,“你…你,我是個瞎子,你不怕我纏上了你?”
“不怕,隨便你纏,纏哪裡就行。”霍啟琛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只剩下菸蒂,長臂一伸,撳滅在菸灰缸裡。
秦婉臉一紅,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被他這麼一說,感覺是她處心積慮了,“你這個人,真是無聊得緊。”
霍啟琛閉上眼睛,感覺她在身邊的感受,想到邵莫庭,心裡嫉妒極了,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嫉妒一個人,居然是邵莫
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