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嗯”了一聲,點頭,抿著小嘴利索地出聲,“是的,她對我可不好了,我一直都懷疑我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所以要檢查一下。要是真的不是,我就讓爸爸休了她。”
襲焸低頭看手中的東西,“那下一週週三,照例在這裡見,我給你檢查結果。”
“拜託了。”小傢伙揮了揮手,和襲焸再見,進校門的時候給門衛大叔一塊進口的巧克力,又期待又擔憂地回了教室,惴惴不安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一週後,他看到的結果是什麼。
———樂文———
回到醫院,襲焸低頭看著用衛生紙包得很小心的頭髮和指節,衛生紙上用鉛筆標註了名字,兩個寫著霍承翰,兩個寫著雲芳。名字的後面還帶著括號,標準著指甲和頭髮。
看了一陣,他拆開了雲芳的頭髮,手指捏住衛生紙頓住,盯了半天,取了一縷髮絲放在掌心裡。
黑亮的頭髮,髮質很好,又很長—躪—
看了一陣,他指腹撫摸了一陣髮絲放到了衛生紙上,坐在那裡出神。
…………
三天後
拿到dna親子鑑定書,襲焸捏在手裡回了辦公室,放在桌子上,不知道該不該去看結果,呼吸就像被人踩住了一樣不舒暢。
過了一陣,他低頭,看到結果的那一瞬,胸口就像被人徹底踩實了,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艱難地閉上了眼睛,僵硬地坐在那裡!
喜歡一個人,他以為水到渠成最好,不宜操之過急。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她已為人妻。
過了一陣,襲焸睜開眼睛,捏起鑑定書,反覆看了好幾遍,如果這份鑑定書一旦公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整個霍家都不得安生,可是,到最後,受傷最深的一定會是婉婉……
苦澀一笑,他從旁邊的拿過手術刀,一刀一刀將鑑定書剪成了碎屑,找了一個塑膠袋,裝了進去,提起來轉身去了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找了一個空的隔間,襲焸推開門進去,往周圍看了一眼,帶上了門,關好門口開啟塑膠袋,將碎紙屑倒進了馬桶裡,站了一陣,按了一下衝水的按鈕,低頭看著白色的碎紙屑在水面上打著旋流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將塑膠袋扔進了馬桶裡,開啟門,轉身出了隔間,走到洗手池那邊洗手。
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客氣地應了一聲,神情寡淡地出了衛生間。
回到辦公室,坐在那裡想了一陣,低頭看時間。
沒有手術,按時下班之後,襲焸開著車沿路隨便找了一家理髮店,停了車,進去看向小店的女服務生,“剪頭髮。”
剪完頭髮,他站在那裡,掏錢包,一張票子落在地上俯身去撿,隨便附帶了幾縷女人的頭髮放進了錢包裡,出了理髮店。
———樂文———
霍啟琛有點事耽擱了一下,秦婉加了一陣班等他。
坐在辦公椅上,輕輕地活動了一下左手,試著做伸手指,已經比剛拆石灰膏的那時候好了很多,至少感覺這是自己的手,不像裝上去不受控制的冰冷機械。
過了一陣,聽到有人敲辦公室的門,她抬頭說了一聲“進來”。
看到肖美,秦婉有些意外,“肖姐,坐吧。”
肖美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小秦,打算什麼時候請客呀?我等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訊息。”
秦婉頓了一下,動了一下左臂,“肖姐,我當時沒有辦婚禮,是
裸
婚,你看我這手,還不能動,穿個婚紗也困難。應該要等到我手臂完全恢復了才能辦婚禮,到時候希望肖姐給個面子來參加。”
肖美點了點頭,後面的話沒有說,直接嚥了下去,“是啊,辦一次婚禮,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不留下任何疑惑。”
秦婉笑著點頭。
肖美看著秦婉,“小秦,不過這
裸
婚兩個字用的不太恰當,不知道你老公在什麼地方高就?”
秦婉有些不確定肖姐來的目的,想起霍啟琛那天的原話,一笑,“肖姐,他開了一家小公司,”
肖美坐在那裡,有繼續聊天的意思,“看你多謙虛,看那派頭,身價不菲,哪裡像小公司。”
秦婉笑笑,“他家以前是暴發戶,不過個人喜歡格調,出來會拾掇
,所以看著挺像那麼回事的。”
肖美打了一個呵呵,“小秦,你一向謙遜。那位看著可是一位相當不錯的才俊,就是說的那個要什麼有什麼,隨手抓起一樣都是挑尖的,你是不知道,你呀,最近有多招人羨慕嫉妒恨。”
“是嗎?他有那麼好嗎?”秦婉坐在那裡,有些不自在,或許,在職場上,真的沒有朋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