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看著眼前這具完美的皮囊,女子輕生的笑了起來。黑子明白此時的女子已經不太正常了,大抵是被生活的一連串噩耗消磨掉了所有的理智,不知道她接下來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但黑子卻還是願意守護在女人的身旁,即使這個女子此時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怖,她臉上的傷口彷彿是地獄之中的惡鬼一般,但在黑子嚴重,她還是如三月的春花般嬌嫩。
看到妓女就這樣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面前,男子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驚嚇,慌忙拋下這個爛攤子離開。而女人也用光了最後的力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血,血……”女子口中不住的呢喃著。
“血?”黑子急忙走過去問道:“誰的血?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
女人慘然一笑,伸手指了指那個妓女的身影:“你把她的喉嚨破開……”黑子抽出一柄匕首,依言而行,妓女喉嚨被劃開的一剎那,血水紛紛湧出,恍若一個泉眼一般,幾乎是一剎那就染紅了屋頂和地面。
“嘿嘿……”女子笑著,然後猛的刺破了自己手腕兒處的鼓包,她手腕兒那薄薄的一層皮肉裂開後,膿血之中竟然溢位好幾只不斷扭動自己身體的蜈蚣!
女子掏出一隻蜈蚣來,放入那個妓女的咽喉之中,妓女此時失血過多,但卻還沒有徹底死透,眼睜睜的看著蜈蚣爬到自己的身體裡,那種絕望促使她扭動身體,但還是逃不脫命運。
一隻,兩隻,當所有的蜈蚣都被放入她身體裡的時候,女人用手壓住了妓女喉嚨處的傷口,於是蜈蚣只能從咽喉往妓女身體裡面鑽。
黑子只見妓女面板下面有五個鼓包不斷的在移動,而鼓包移動過的地方,皮肉都塌陷了下去,彷彿化成了一攤膿水一樣。
終於,蜈蚣將女人身體中所有的血肉都化為了膿血,此時妓女早已經死掉,但一雙眼睛卻還死死睜著,望著天花板上自己噴湧上去的血水。
然後,女子做了一個令黑子萬分驚訝的舉動!她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只吸足了妓女血肉的蜈蚣掏出來,然後放到隨身帶著的黑色瓦罐兒之中。黑色蜈蚣離體之後,妓女立即化作了一攤濃濃的血水消散掉了。
“你的傷,不要緊麼?”黑子目睹了全過程,縱使他心中對那女人有萬般的情愫,卻也是看的一陣陣膽戰心驚。
“不礙事兒,我以身飼蠱,蠱蟲就長在我身體裡,所以自然是不會種什麼毒。”女人緩緩回答道,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有幾分愉悅。
“很快,我就會變回好看的樣子了。他一定會重新喜歡上我。”女人笑道,眉梢眼角里盡是喜悅。但黑子卻知道,她恐怕是病的越來越重了。
從那之後,那青樓女子的亡靈就被永遠的困在了那個黑色瓦罐之中,再也無法逃脫。而女子則享用著女子精血的供養,容顏一點點的恢復過來,但因燒傷太過嚴重所以至今都還沒有完全痊癒,只是青樓女子的經血液已經供應不了她多久了。
因為女子身體虛弱,所以取血的工作就交給了黑子來做。所以我才看到黑子身上的陰氣那麼重。也看到了他用籤子取血那樣奇怪的事情。聽完了黑子的講述,我想要說些什麼去勸阻他不要做這樣奇怪的事情,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說得出口。
我的話語,在他們的經歷面前,都太過蒼白了。
“師傅,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過你不用勸我,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真的有什麼報應的話,我也甘願承擔,只不過,你要傷害她的話,我是不會允許的。”黑子索灣,緩緩轉過身從屋頂走下。走進了屋子之中,攬住了那個女子。
他低聲的安慰著她,聲音柔軟溫柔,就像是在呵護著世間最重要的東西一樣。看著他這樣,我心中一陣難過。黑子這孩子從小就沒被什麼人關心過,走入他生命之中的只有那個被煉骨的男孩兒李寶兒,我,和這女子。只是李寶兒已經去了,我亦不能夠留在他的身邊。
這女人幾乎是黑子精神支撐的最後一根稻草,如果連她都不在了,黑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儘管我的心很是同情她,但養鬼以屍駐顏終究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也不應該被允許。我總還是要審判她們,只是,不是今天吧。我緩緩的從屋頂走進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到月光如水般從視窗傾瀉進來,一點一滴充滿了整個屋子。
就讓他們再度過幾天美好的日子吧,我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那一夜,我睡的很是沉穩,空氣中似乎有一種異樣的香味,像是梔子,濃重的甜膩香味有些刺鼻。待到第二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心中莫名的一凜,猛然之間就醒了過來。我全身大汗淋漓,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痛了起來。
周圍很是安靜,靜謐的可怕,彷彿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一般。就在我迷茫著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我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哀嚎!“翠啊,這是怎麼啦,你看看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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