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被我扯下來的食村村長徹底的憤怒了,缺了一個眼球的眼眶看起來很是噁心,特別是從中間還流出來了一行鮮紅的血液,呃,說實在的,噁心是必然的,但是貌似還有那麼一點點慘……
食村村長猛地抓住了我的手,純粹是發洩憤怒地把我丟到了另一邊,連續三次撞擊牆面的感覺真的很差,我甚至聽見了從我身體裡面傳來的肋骨斷裂的聲音。
這運氣……我悶哼一聲,徹底沒了力氣,死人一樣地癱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食村村長朝著我跑過來,那一雙基本上被啃食殆盡的手,再次抓向了我,這一次是橫腰把我舉了起來,然後再次扔在了地上。
頭著地。
我眼前頓時一黑,隨即便是絢爛的血紅色,四周再亮起來的時候我的視覺已經有些模糊了。果然……要死了……這裡的事情還是很大條啊……早知道就不裝那啥地想要感化梓桐了……看了老大就是和小弟不一樣……小女孩能夠感化,梓桐,就完全不行啊……
梓桐,應該就是空地裡的那隻鬼吧。
我看著食村村長一步一步地朝著我走來,在心裡一聲嘆氣,乾脆閉上了眼睛。
但是這次我等到的不是食村村長把我扔在地上,而是一雙冰冷的雙手,毫無溫柔可言地把我從地上抓了起來,隨即將我橫抱了起來。
意識有點模糊了,但是我仍舊分辨出聽見耳邊是梓桐冰冷的聲音:“接下來,你還是乖乖的去貪村的好。你要明白,我殺你,很容易。不過,我不想讓我這麼容易地就贏了這個賭而已。”
賭……和社長嗎……最後一絲意識也被連天的黑暗所吞噬,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梓桐略微感嘆的聲音。
“這麼烈的性子,和她好像。”
完)
我躲在角落裡,看著那個被月光拉長的影子慢慢從走廊上爬了過來,然後,突然停住。
影子的主人停住了。
我下意識地把我的呼吸頻率降到了最低,再向著角落深處靠了靠,儘量不使自己暴露,儘管如此我感覺她還是發現我了--是透過我身上的血腥味麼?
唔,你們來了啊。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吐槽給你們看了,但是貌似最基本的事情還是得說明的--
昨天我醒過來後才發現,距離我遇見食村村長已經有三天了,意思是說,我昏迷了三天。之後我發現食村被屠村了,連個渣都沒剩下,而我就躺在食村不遠處,居然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或者聽到。之後我發現,我的身體竟然不疼了,沒有什麼傷口的樣子,除了左腿一直都在抽筋--我想是因為被撞到了好多次的原因--害得我得一瘸一拐地走到貪村。
好吧我承認我沒那麼聽話,去貪村只是因為我弄明白梓桐的目的是什麼。而貌似要知道這些訊息唯一的辦法就是走完整個村落,現在還差貪村和惰村,一個最好一個最差的。
所以我來貪村了。
拖著瘸掉的腿走了大半天我從走到貪村,途經妒村的時候我看見它的確是被屠村了,幾乎同食村的情況一樣,那麼大的村莊,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焦土,再次重複,連個渣也沒有剩下。妒村過了就是怒村了,當我找到那個寫了“怒”的木牌卻沒有找到怒村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納悶了。
好像……我去過的三個村莊都不見了誒……屠村嗎?是誰屠的村?梓桐嗎?原因呢?為什麼要屠村?純粹是因為沒有把我殺掉?在食村不是他放我走的麼?另外貌似我有一種某柯的“走哪兒哪兒死人”的氣場了誒……好霸氣的樣子……呃,好吧這句劃叉……
隱隱約約覺得,貌似事情又開始複雜起來了--實際上,事情一直都沒有簡單過對麼。
到了貪村以後我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裡太繁華了,以至於哪怕是打起萬二分警惕的我也是連一點兒“鬼”的氣息都沒感覺到。在山溝裡有這樣繁華的村子--小鎮本來就是不正常的,更何況貌似這裡的時間還停留在民國時代。
一陣惡寒對不對,第一眼看見街上來來往往穿著旗袍或者中山裝的面色蒼白的人的時候,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脊背一陣發涼--這些……都是活著的死人啊……
現在這個地方給我感覺就是……演出劇,一場巨大的演出劇,一場巨大的甚至把我也包括在內的演出劇--進入貪村之後,偶然路過一個櫥窗看見我的倒影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居然老了至少三十歲,看起來就像是個粗劣的農家老婦--好吧戳中我淚點了,老了之後我會像個農家老婦!!當時我就震驚了,差點以為我昏迷了三十年而不是三天。
勉強想通了一切之後,透過腦袋裡不知道被誰硬塞進來的記憶,我知道了我是在某個大老爺家裡做工的保姆--說實在的誰那麼缺心眼請我這個什麼也不會的保姆--大老爺家是去年才搬到這裡來的,很平常的富家大老爺,為人溫和,三個太太,但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