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在身上一陣亂找。
“你手機響了……”社長軟塌塌地伸出手從我的兜裡扯出我的手機的之後,就再次軟在了地上。
“我說你怎麼比我還清楚我手機放哪兒了……”一臉抑鬱地看了社長一眼,然後我就接過了電話。<iss ye,i ant pay a gae……”
當電話裡傳來這樣一句經典的臺詞的時候我就默默地把電話掛掉了,然後就繼續蹲在社長面前,戳著半死不活的社長,直到電話第二次響起。“阿夜你幹嘛掛我電話啊!”電話那頭是嚴浩一片茫然的聲音,“人家好心好意地找你誒!”
“好心好意麼……”我站了起來,揉著有些發疼的腦袋,慢慢地走向了鬼報社門口。我看見沙發上的陰陽遲疑了一會兒,身體一晃就消失了,再出現時站在我的身旁。
陰陽說,我是她的宿主,她就是隻長得太大的寄生蟲。要知道,她不能離開我太遠,不能接觸有太強法力——聽到這裡我噴了——的東西,甚至不能和人群接觸太多——因為陽氣太重。
其實我很疑惑為什麼身為九年鬼,陰陽卻連這些都做不到。後來社長告訴我說,陰陽可能是個異種:意思是並不是死去的時候產生的執念所化。看著我疑惑的樣子社長只好給我打比方來解釋。
——陰陽吧,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在她死的時候並沒有產生執念,之後才忽然覺得怎麼怎麼委屈,就產生一絲絲類似執念的思維,變成半個鬼了——或者也可以說是半成品。
——執念……不是在輪迴之前都可以產生嗎?怎麼又成類似執念的思維了呢?
——誰告訴你的?人死的時候產生執念只在一瞬間而已——好吧也有例外。哎,這樣子說吧。就說有一女的啊,被那啥那啥了,然後匪徒把她給殺了。然後這女的吧,怨念不算太重,也就沒有變成鬼。但是那匪徒後來又把她的屍體那啥那啥了,暫時還在自己身體裡的女人的魂魄吧,就恨得要死要活。然後就華麗麗地變成鬼了。
——這樣子……嗎?
——大概吧。差不多就這樣。
——……
看了看玩著自己的頭髮的陰陽,我搖搖頭,將思緒轉移到了通話上:
“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因為有什麼什麼讓你頭疼的案子才來找我的是吧……”嚴浩的腦子總是死的啊,實際上死腦筋的他能在警察局裡待那麼久,的確讓我很驚訝啊,“還有你剛剛那句臺詞啊……你果然還是腦袋有問題是吧?!”
“啊、啊……才不是……”我可以想象嚴浩在那邊把電話拿遠然後又拿近的那種猥瑣樣子,“這不我放假了麼……反正你那邊沒事是吧,我就想請你出去玩唄……”然後頓了頓,電話那頭的嚴浩又添上了一句:“社長也可以帶出來溜達一圈的。”
“感覺好像我去哪兒他都必須跟著一樣。”我捂著額頭仰天長嘆了一聲,隨手抵在了門口那具骨架身上,在它的機器發動之前就一腳踹在了它的身上,“請客我就去。”
“好啊,我請客。”很難得嚴浩這麼豪爽,還沒等我高興一陣,他便接著說道,“去清譚寺玩兒。”
我頓時一個踉蹌。隨即我看見那具骨架被我拽下來了一根肋骨,然後它居然還很人性化地冒了一句:“好痛。”我了個去……
“寺廟……”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大廳裡的社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撲滕起來的社長正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哀怨地看著門口這邊,然後我又轉正了腦袋,捂著臉說,“嚴浩啊……你腦袋果然是有大問題的吧?!!”
“我聽說那裡不是很好玩的嗎……”嚴浩的聲音很茫然,從電話那頭還傳來了另外幾個壓制得低低的笑聲。
我一把捂住了臉,半晌,在嚴浩“喂”了半天之後,我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它太過於火爆,“我說……嚴浩啊,等你……想要出家的時候再來找我去好了!!”
“那個……我說……阿夜……”說到最後嚴浩的聲音軟下來了,我可以想象拿著電話他可憐兮兮地表情。
“……”
“阿夜……”尾音上揚。
“……”
“阿夜……”尾音下降。
“……”
“阿夜……”尾音上揚。
“我說你要唱歌是吧……”嚴浩的白痴行為嘈點還真是滿滿的是吧!!
“阿夜……去嘛……我好不容易才有個假期的。”就像是精神一抖擻,嚴浩的聲音再次激動起來。
“所以你的假期就要在寺廟裡面度過。”我揉了揉太陽穴,“什麼時候?”
嚴浩的聲音很明顯地歡快起來:“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阿夜。就今天下午好了~”末了,再次強調了一句:“社長也可以帶出來溜達的。”
“你是有多想見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我邪惡地一笑,“哦……我明白了……難怪這麼多年不見你找女朋友啊嚴浩……原來你好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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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什麼意思?”忽然就警惕起來了。果然是被我猜對了沒錯吧?<。我會把他帶來的。”我再次轉頭看了看社長,正好對上他的目光,頓了頓,我繼續說道,“如果他願意來的話。”
寺廟啊……嚴浩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呢……我感覺我在期盼社長去寺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