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那麼，你認為你爭得過九夜麼……”冷鳳夕淡定地。
赤渃的聲音好一陣沒有響起來。
這條路似乎變長了不少，那路的盡頭也模糊起來。
沒跨過界限。趙晨隱隱猜到是因為這個。
“颯夜……爭不過我。”趙晨在赤渃的口中再一次聽見了颯夜的名字。
颯夜……來颯夜和赤渃，到底是什麼關係？趙晨皺著眉，繼續聽著冷鳳夕和虛無中的赤渃的對話。
“哦？是嗎？你爭得過颯夜？”冷鳳夕玩味地一笑，“是因為這些年為別人殺人所積攢下的怨嗎？”
怨……原來赤渃殺饒真正目的，是這個……趙晨解開了心中的其中一個謎團。
“對，鳳族之人，你很聰明。”赤渃哼哼一笑。
“怨至極處，變異為虛……有虛的幫助，的確可以抵抗九夜啊……但是，你想要打敗九夜，是不可能的。”冷鳳夕悠悠地道。
“颯夜……不過排名比我高出那麼一點而已。”赤渃冷冷地。
“是嗎……只是一點而已嗎……”冷鳳夕輕笑。
赤渃沉默半晌，才冷冷地開口：“鳳族之人，你既然來到這裡，想必也是要幫助這個人類雜碎吧，那麼，歡迎你破開詛咒界來到尸解界找我。”
“不必了……”冷鳳夕忽然停住了腳步，望著那遠不可及的盡頭，忽而一笑，“現在就可以。”
趙晨一愣，他忽然看見冷鳳夕長長的袖子中滾落出了一顆水晶球，被冷鳳夕拿在了手中，隨即，冷鳳夕將那水晶球猛然砸在霖上。
“轟！！！”
一聲巨響！
趙晨猛然看見周圍的空氣中瀰漫出一絲絲裂痕，詛咒界，竟然就被冷鳳夕這樣打破了！
冷鳳夕砸碎水晶球，木目忽然想到了這個。趙晨問冷鳳夕：“你把水晶球摔碎了不心疼嗎？”冷鳳夕淡定地：“心疼什麼？”趙晨詫異：“那不是應該是你施法的武器嗎？”冷鳳夕繼續淡定：“哦，那個啊，隨手從網上買來的個裝飾而已……”啊噗，木目囉嗦了……
趙晨一臉不可置信，死死地盯著自己眼前那個一頭白髮的嬌影。
這個冷鳳夕……也太恐怖了一點吧……
“鳳族之人！！”赤渃的聲音透著一種撕心的憤怒。
“走。”冷鳳夕淡淡地偏頭看向了趙晨，末了，又添上了一句，“接下來無論看見什麼……記住一句話：一切，皆為虛幻。”
一切皆為虛幻……
趙晨恍然。這句話……颯夜好像也過。
茫然中，趙晨慢慢跟著冷鳳夕向前走去。
漆黑的路在趙晨腳下慢慢延伸，那漆黑的盡頭，慢慢地展現在了趙晨眼前。
路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平臺，平臺被濃稠的血淹沒著，各種各樣屍體的殘肢在其中沉澱著，平臺那頭，有一臺巨大的機器，不斷將饒屍體攪成碎片，發黑且帶著腥臭的血液，也不斷從其中慢慢流出來，匯到了可以淹沒到趙晨膝蓋處的血泊裡。
看見這一切，趙晨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硬生生地停下了自己剛剛抬起的腳步。
這裡是！！！！
趙晨想起了這裡是哪兒！
自己是在這裡死掉的！！
巨大的恐慌在趙晨心中瀰漫，趙晨下意識地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捂著自己猛烈跳動的心口，趙晨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著那個平臺。
平臺之上，站著一隻渾身漆黑的貓，一雙佈滿血絲的杏黃色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趙晨，或者是盯著趙晨身前的冷鳳夕。
“我來了。”冷鳳夕淡定地看著眼前的黑貓，“八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