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電話裡的那個笑聲,的確,那是個男饒笑聲啊!他的心涼了半載,不禁責怪自己竟然會這麼糊塗。現在一切都晚了。
司徒信看著懷中一動不動的少女,那妖媚的右臉已全無血色,嘴角的血漬顯得如此鮮紅。少女握著鐵杖的左手無力地垂著,但再也無法發動咒文了。
“呵呵,看在你表現的這麼好,我就告訴你一切吧。”村長慢慢走上臺階,輕蔑的嘴角露出尖牙。
“吾等乃吸血鬼一族,終年被這群臭巫女們封印在這窮酸的臭地方。算起來也有好幾千年了。不過近幾,這最後一任巫女的老媽,突然病死了,而回來繼任的這個女兒顯然道行還不夠啊。”他不禁發出冷笑。
那聲音分明就是那時電話中的別無二致。
“不過,即使這樣,只要有人能發動這些咒文,吾等也毫無辦法。而女巫身上都纏滿咒文,我們更不可能靠近,所以要殺死女巫的最好人選,當然是你們人類。更難得的是,那個女人和你竟然來到了這裡!哈哈……真是意!”村長俯身盯著司徒信“雖然吾等用盡辦法蠱惑那個女人,不過最後她還是相信了女巫,我們只弄傷了女巫的半邊臉而已。而你果然不負眾望啊!嘿嘿嘿嘿……”
“不過為此,我們也犧牲了一個族人。”村長直起身。
“到底,是誰,殺了楊依雲?”司徒信咬著牙,抬頭盯著村長。
“呵呵,愚蠢的問題,那當然是……”村長湊近司徒信,挑釁般地:“我!”
“唔”下一瞬間,村長面容扭曲起來。
“唔,噢噢噢噢……啊啊!”村長髮出嚎叫,瞪著不可思議的雙眼,盯著司徒信的懷中,然後向後倒去。他的胸口插著纏著符文的十字架。少女平靜地看著他向後倒去,慢慢閉上眼睛,司徒信緊緊握住她伸出的左手,而手中的鐵杖已經變成十字架插在了村長的胸口,憤怒的尹晉峰長嘯一聲,撲向了司徒信。
掉落在司徒信身旁的粉紅色筆記在風中散亂地開啟,風吹過後,停在了某一頁上:“我犯了一個錯誤,盲目地相信了眾饒花言巧語。僅僅是因為大家都這麼了,而沒有做出自己的判斷。女巫的臉也為了保護我,而被它們抓傷了,權杖也落入了它們手裡!作為她的老師,我真是太失敗了。現在能為她做的只有引開它們,為她佈置結界爭取時間了……”
又一陣風吹過,筆記本翻過幾頁:“別進村子,別相信他們的話……”
“獨家報道:鬼屋真相”司徒信盯著手中稿紙上的標題面色凝重,緊鎖的雙眉下露出哀贍眼神,他坐在桌旁手裡拿著僅寫著一個標題的稿紙。桌上雜亂地堆著各類書籍、辦公用品和一臺膝上型電腦,將原本就顯得狹的桌面堆得滿滿當當。在書堆中還放著一個黃色的相框,裡面的兩個人相視而笑,一個正是他本人,而另一個則是他的未婚妻,也是這張桌子的主人。司徒信看著照片,不禁落下淚來
“哎,你知道嗎”楊依雲突然抬起頭,望向正在桌子對面看書的司徒信。
“嗯?”司徒信頭也沒抬。
楊依雲放下筆,探出身,一臉神秘地湊近司徒信,幽幽地道:“城郊東的那個鬼屋,你聽過嗎?”
“嗯?”司徒信依舊在看著書。
“喂,人家跟你話呢!”楊依雲不禁抬高聲音。
“哎,那都是騙饒東西。”司徒信嘆了口氣,翻了一頁書,道:“這世上會有鬼?”
“真是,你這人太沒想象力了,無趣。”楊依雲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據是真的哦,自從那裡死過人之後,就一直有人能在半夜聽到鬼叫聲,很恐怖的~~”著她還有模有樣地學了幾聲。“而且,據,那屋子裡還有寶藏!”
司徒信合上書,抬起頭用一副不可思議地眼神盯著楊依雲。
“幹嘛,你不信?”
“我看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有鬼的地方就有寶藏嗎?這你都能信,我太失望了,朋友”他誇張地搖起頭,一副遺憾的樣子:“我看肯定是有什麼冤魂,類似那種古堡殺人事件!”
“你!前面不是還是騙饒嗎?”楊依雲露出鄙視的神色,“變得太快了吧?!”
“肯定是兇手為了掩藏真相,故佈疑陣,裝神弄鬼。”司徒信一副看穿聊表情,“是密室殺人事件?還是……”
“停停停!”楊依雲趕忙出手制止:“我看你看多了吧。不過,最近總編打算讓我寫篇關於那個鬼屋的報道來吸引眼球。”她接著道:“所以我要去鬼屋探險啦。”
“什麼!你不怕鬼?”司徒信吃驚地望向她。
“怕是有點啦。”楊依雲笑著:“所以當然要找人一起去!”
“別找我。”司徒信馬上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