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再次拿出指南針和地圖低頭思索起來,明明方向沒有出錯的樣子,為什麼一直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子。他在身邊一棵很顯眼的樹上刻上鄰三道標記。照這個樣子下去,就要黑了,他恨不得把這裡的樹都砍光。
顯然,司徒信不是來這森林中探險的,他在手中地圖上這片森林的一角畫著一個紅圈,那裡似乎有個鮮有人跡的村莊。他取出手機,螢幕上卻依舊顯示沒有訊號。“等我,一定要等我啊。”他用力握緊手機。
收到電話的時候,司徒信正和往常一樣準備下班回家,他是一家著名報社的編輯。正當他一手拿著公事包,一手拿起外套準備離開的時候,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放下外套摸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楊依雲。那是他的女朋友,司徒信不禁微笑:“喂”他接通訊號。
“…….”
但手機裡除了有些雜音,沒有別的聲音。
“喂,依雲?”他再次問道,也許那裡訊號不好。畢竟是在一個偏僻的村莊裡吧。
幾前,楊依雲曾跟他過,要去一個偏遠的山村做家訪,因為她班上的一個學生無故缺席了好幾,嘗試著也聯絡不到。
“哈……哈……”這時手機裡傳來了急切喘息聲。那是楊依雲的聲音。
“喂,依雲?怎麼了?”司徒信似乎感到了異樣,不禁皺起眉
“救……救我……”手機裡出來楊依雲斷斷續續的聲音,之後隨著一聲尖叫聲,便沒了動靜。
“喂,依雲!怎麼了,喂……”司徒信在這邊大聲喊道,周圍的同事都詫異地望向他。
電話並沒有切斷,就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一句“嘿嘿,嘿嘿”的笑聲,之後便徹底沒了聲音,司徒信背脊升起一股寒氣。
司徒信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了下來,色已近漸暗,可是他依舊還在這林子裡打轉。正當他低頭看著地圖,思索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右邊灌木叢中一閃而過。
“誰?”司徒信嚯地站了起來,而黑影已經離開了那裡。
他追了過去,黑影已經跑到了前方,司徒信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跟著那個黑影。
剛才的一瞥,雖然沒有看得很真切,但他能確定那個黑影應該是個女性。不會是楊依雲吧,他這麼想著,決定追上去看個究竟。
黑影始終在他面前穿梭於樹林之間,不知不覺間,司徒信跟著她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像神社的地方。
那個神社建在一個陡坡的頂上,一邊是長長的臺階,另一邊則是雜草叢生的陡坡。黑影閃進了神社的屋子。
司徒信不敢貿然闖入,他先在神社周圍觀察了一陣。這才發現,神社的周圍佈滿了奇怪的類似法陣一樣的陣型圖,周圍的樹上,地上,石像上,草叢中也掛滿了咒符。他又走到神社門前,長長的臺階上也滿是咒符。
“哇,這麼誇張,這裡鎮妖怪呢?”司徒信不禁咂舌,道妖怪他更經不住打了個冷戰。
神社大門依舊緊閉,他心地繞到了後面,正好在很靠近坡面的地方有一扇破敗不堪的窗子,他貼著牆慢慢移到視窗,向裡張望。那是一張女饒臉,更確切的只有半張,他能看到她那半張略帶妖媚的右臉,以及慘不忍睹滿是抓痕的左臉。而那張臉現在也正看著他
“啊……”他大叫一聲,向後退去,卻一腳踩空順著陡坡一路滾了下去,整個世界不斷地翻轉著,然後變得一片漆黑,他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司徒信感到一陣頭痛。睜開眼,他看到的是頭頂上的日光燈正發出刺眼的白光,環視四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旁邊還有些破舊的醫療裝置,四周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黴味。
他掙扎著想坐起身,頭卻依舊有些痛。
“哦,你醒了啊?”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
司徒信吃了一驚,仔細一看,在屋子一角的陰暗角落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啊,這,這是哪?你是……”他坐起身。
“這裡是神鍔之裡。”老人慢慢站了起來,“看來,你沒事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神鍔之裡?”司徒信覺得這名字哪裡聽過,突然想起地圖上那個他做著標記的地點,正是這個叫做神鍔之裡的村莊。
他還想些什麼,但老人已經自顧自走出了房間。
不一會,進來一個男人,“啊,你終於醒了啊”男人道。
“額,你是?我怎麼會在這?”司徒信看著他,那是個英俊的中年男人,臉色卻有些慘白。
“我叫尹晉峰,是這個村的唯一的治安官,不過起來就這個村而言,有沒有我這樣的人都無所謂啦。”他笑了笑,“這裡是警局兼醫院了,鄉下地方設施簡陋。”司徒信還是有些意味未明地點點頭。
“我們看到你昏倒在林子裡。”他停了一下,看著司徒信:“請問,你怎麼會在那裡呢?”
要出實情麼?司徒信思索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