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相對大家說出那個夢,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一,我不想再讓大家害怕了,二,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三,我就是這個馬戲團的小丑,說出來等於惹人懷疑,雖然人不是我殺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大家為了自保,誰會相信我的解釋呢,所以我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本以為,在抬著小馬出去的一剎那我會被光刺痛眼睛,可是我錯了,即使是白天,外面也是一片昏暗,灰濛濛的天空,好像是那個惡魔深邃的眼睛,我沒有敢繼續看下去,匆匆的和阿羅扔掉了屍體。
說實話,現在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了白天和黑夜的區別,因為帳篷裡,往往都是漆黑一片,即使是有一堆火,也不可能照亮巨大帳篷每個角落。
剛準備回去,阿羅叫住了我。
“怎麼了?”我大聲地問,不是我嗓門大大,而是風太大,說話聲音小的話,他根本聽不見。
“你覺得誰是兇手?”
這一句話真的把我問住了“我不知道”。
“那我們來推理一下吧!”
“怎麼推理?”
“首先是小路,她不可能是兇手,一個女的悄無聲息的殺了兩個人,她做不到。安迪,一直以來都是表現得很膽小,不太可能,但也許是迷惑我們的一種手段,然後是我們兩個,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也相信我。”
阿羅的話,讓我心裡一暖,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有過朋友,此刻,居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樂,雖然快樂得很不是時候。沒等我說話,阿羅繼續說:“最後是啊旭,表現的和安迪差不多,一直很悲觀,不過卻沒有安迪那樣膽小。而且啊旭的脾氣一向不怎麼好,現在卻變得有些突然變得沉穩起來。”
“也就是說,啊旭和安迪的嫌疑最大,可是,他們倆誰是兇手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繼續等他露出破綻!”
回到帳篷裡,大家都在沉默,沒有人說一句話。
我坐在角落裡,暗中觀察啊旭和安迪。
安迪還是一樣,蜷縮在火堆旁一副戰戰兢兢地樣子。時不時的四周張望一下,然後繼續伸出手烤火。
啊旭則不然,他從阿羅那裡拿了幾根菸之後就坐在車裡面一根一根的抽著,時不時的看一眼靠著輪胎烤火的阿羅和旁邊的安迪。
看來,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到底誰才是兇手。
這時,小路走了過來。
“阿東,我好怕,我怕我會死在這裡!”說著說著,她哭了出來。
“別怕,有我呢!”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為我的心裡,同樣害怕。
最後我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唱歌給她,不是我自戀,我唱歌其實還蠻好聽的。
這是我第一次專門唱歌給別人聽,想不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聽著我小聲的哼唱,小路緩緩地睡了過去。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就算那個兇手不再殺人,我們也會凍死,餓死在這。
而我能做的,只是在臨死前多做一些掙扎,從而活的更久一點。
我喜歡夜晚,尤其是下雨或者下雪的夜晚,我覺得很美,或者說很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