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成被帶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緊接著,他被兩個人駕著關進了小屋裡。
開始的時候,他並不覺的有什麼,可是僅僅過了十幾分鍾,他就感覺渾身上下痠痛難忍,由於頭頂強烈的燈光,他開始流出了汗。
汗水順著他緊皺的額頭流進眼睛裡,疼的要命,他很想身手去擦。但是由於地方狹小,他的手根本伸不上去,只能任由眼睛忍受著針扎一般的疼痛。
在這個小地方里,夏瑞成感覺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他這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自己被關禁閉的時候,那麼多人會流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這個鬼地方,簡直他媽不是人呆的。
又過了一個小時,夏瑞成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逐漸麻木了。他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溼透,很多地方癢的要命,但是又伸不出手,他只能慢慢的蠕動一下身體,和牆壁摩擦,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又過了不知多久,夏瑞成的神志有些恍惚了。
在朦朧的光線中,他看到自己在小學的時候,被一群同學堵在牆角欺負。
他看到了媽媽看到自己的傷之後,一個人在夜裡獨自的哭泣,是那麼的傷心。
他看到了自己被林天欺負,被打的像一條狗一樣。
他又看到了自己遇到了一個變態,準備玷汙自己。
接著,他又看到了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他就獨自站在黑暗中,無助的看著四周。
“夏瑞成。夏瑞成。”一個沙啞的迴音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是葉川在說話。
“葉老師?葉老師!”夏瑞成在黑暗中四處張望:“葉老師?你在哪裡?”
葉川沒有現身,只有沙啞的聲音不斷迴盪在黑暗中:“你要記住,你小子是一個男人。”
“葉老師?葉老師?你在哪?快來救我啊?”
“你要記住,你小子是一個男人,男人!”
夏瑞成愣在了黑暗中,反覆唸叨著葉川說過的話。
這時,那個沙啞的聲音又在黑暗中迴盪了起來。
“夏瑞成,你記住。不要指望別人救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只有自己。咬緊牙關,一切,都會堅持下去的。”
“自己...”夏瑞成低頭小聲說道:“自己,靠自己。是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現實中,夏瑞成的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但是他依然顫抖著,緩緩的睜開了眼。
“是的,咬咬牙,老子堅持的過去!”夏瑞成小聲對自己說。眼神裡充滿了堅毅的光。
在沙發上又睡著的葉川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
“你爺爺的,是誰在想老子呢。”葉川罵罵咧咧的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向臥室走去。
開開門,李慕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她的情緒再一次低落了下來。
此刻她正垂著頭,無力的坐在床邊,眼神呆滯,嘴巴在小聲的嘟囔著什麼葉川聽不清的話。
“李慕華,你醒了。”葉川一邊說一邊開啟衣櫃,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嗯。”李慕華看上去很難過,只是小聲的答應了一聲。
葉川點燃一根菸,問道:“怎麼了,又心情不好了?”
“嗯。”李慕華點點頭:“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很多,我不喜歡的東西。”
葉川笑了笑,說:“沒事,都是夢而已,相反的。”
李慕華安然的點了點頭。突然,她的眼神定格在了牆角,那裡有一把破舊的木吉他。
想起在中秋晚會葉川的表演,李慕華的眼神逐漸有了一絲光彩:“老師,唱歌給我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