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長空,竟然是他,他竟然沒有死,還來到這裡了!”
看到淩長空的第一眼,禹皇便覺得淩長空是死而複生的,雖說在天煞之氣中,神識無法探查,但是單從一道巨響,便足以斷定,爆炸威能不小。
而淩長空當時已經損害殆盡,絕對不能承受那樣的一擊,而且就算他能夠承受,也必然重傷,那時候沒有力量再抵禦天煞之氣,應該早就葬身於天數之氣中才對。
其實事實與他料想差不多,在晉王爺的自爆轟擊之下,若是換作尋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但是淩長空不僅體質特殊,更有天煞之氣和兜天火網多重過濾,這才沒有身死。
隨後的確也暈厥了,天煞之氣也失控了,若是換作其他玄皇,在失控的天煞之氣中,早晚也要身死,但是淩長空卻是不同,他修煉的化蛟魔功並非抵禦天煞之氣,而是吞噬天煞之氣,轉而再將天煞之氣為自己所用。
由此,只要他還運轉著化蛟魔功,天煞之氣便不僅不會對他有所損害,還有有利。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淩長空才在不可能活著的情況之下,活了下來,少了任意一樣,恐怕他就要真的葬身於天煞之氣中了。
當然,這些莫說是禹皇,就連趙謙和周青城也都不知道。
“不錯,正是我,之前我被晉王爺那老頭所傷,在岐山養傷,沒想到你竟然藉助禹山宗的護宗大陣,躲了起來。”
上前數步的距離,淩長空張口一吐,已然將天煞鏡拿了出來,說道:“這天煞鏡的威力,相比你也是知道,勸你還是趕快開啟護宗大陣,主動投降,也免得傷及無辜,不然,我不介意再使用一次天煞鏡。”
“呵呵,不得不說,淩長空,你這天煞鏡的確不錯,老夫也是被這天煞鏡所傷,絕對活不下來,不過,我禹山宗的護宗大陣也不是擺設,你想以之前的方法破壞我禹山宗的護宗大陣,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雖說禹皇心中也有些畏懼,不過想要他向岐山派投降,也絕不可能的,當下便掠到空中,扶手而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是嗎?看來你忘了那天的事情了,我不介意在重現一次,之前可以讓一座山峰平地消失,現在,我一樣可以讓你們禹山宗完全消失。”淩長空冷笑一聲,說道。
“你說什麼?那座山峰被天煞之氣侵蝕的消失了?”聽到淩長空這句話,禹皇不由一驚,饒是他再好的定力,也不禁驚問道。
“不錯。”淩長空淡然的微微點頭,說道。
“不可能!天煞之氣雖說威力強大,十分厲害,但是那座山峰何其龐大,你想要讓老夫自動投降,這大話也說的太大了些了。”禹皇立即反駁道。
“既然不信,你又何必要問?不管你信不信,今日便是你們禹山宗的滅門之日。”淩長空似乎有些怒火,這般說著,已然運起了化蛟魔功,似乎下一刻就要發動天煞鏡似的。
“禹皇,長空說的不假,那座山峰的確被毀了,我是不想連禹山宗也被毀,畢竟是要做我岐山派的宗門之地的,所以才會勸降,你若是不願意加入我岐山派,大可離開,加入其他宗門也好,成為散修也罷,我們絕不會阻攔。”趙謙適時阻攔住了淩長空,對著禹皇說道。
“將禹山宗作為你們岐山派的宗門,老夫沒有聽錯吧?就算你們真的攻下禹山宗,你們有原來的根據之地,會大傷筋骨轉移到禹山,這個藉口也太不合邊際了。”禹皇嗤笑一聲,完全不通道。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天煞之氣之下,我岐山派原來的根據之地已經被毀,不然你以為我們不休養生息,會來這裡跟你們死纏爛打嗎?”趙謙目光微黯,說道。
“竟然……”禹皇不由一驚,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只是趙謙一人如此,禹皇還會以為趙謙是故意偽裝的,不會相信,但是當趙謙這般說著時,他分明看到所有的岐山派弟子皆是不由臉色微黯,這卻不可能是有意偽裝的了 。
再想到在他離開之際,天煞之氣隨風飄動,還真是往岐山派方向而來,再加上趙謙等人,還真有這般可能。
岐山派和禹山宗同為十大宗門之一,就算彼此之間有所差距,也是微乎其微,就連岐山派都無法抵禦天煞之氣侵蝕,被天煞之氣所毀,更何況是他們禹山宗呢?!
的確,岐山派可能忘了開啟護宗大陣了,而他們禹山宗有護宗大陣,而且已經開啟,但是那時的天煞之氣無意識飄散,而此時淩長空在降落天煞之氣的話,那就是完全有意識的。
不過不管究竟怎麼樣,這個險,禹皇實在不敢冒,因為稍有一步之差,便是萬劫不複。
也正是因此,就算禹皇心中反複地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之類,但終極還是猶豫了。
“當然,你也可以將我們說的這些當作屁話,完全不用相信,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就是不動用天煞鏡,戰力也是非同一般,這一點想必你之前也見到過了。”
見到禹皇面露猶豫之色,淩長空心中暗喜,當即加緊攻勢,說道:“也就是說,我們三人聯手,就算沒有天煞鏡,也能破掉這座大陣,只是時間問題,現在讓你們主動投降,只是給你們一個機會罷了,畢竟這些弟子,對於任意一個宗門,都是資源,我們也不想白白浪費。”
淩長空自然不會說傷及無辜的屁話,而且就算是說,禹皇也不會相信,故而才會如此說的。
“我們該怎麼辦?看這樣,那個人說的應該不假。”
“一切就看大長老如何決定了,但願我們真的活下去。”
“那人看似極其年輕,竟然有如此實力,就連……”
……
在禹山宗山門,眾禹山宗弟子議論紛紛,已然有不少禹山宗弟子動搖了,不管他們對禹山宗有無歸屬感,此時皆是本能選擇活命。
圍城之法,堵三放一,就是留人一線生機,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此時淩長空等人用的也是如此。
“閉嘴!“禹皇先是對下面眾弟子喝令一聲,眾弟子頓時支口不言,然後又向淩長空問道:“你們剛才說的,老夫若想要離開,你們決不阻攔?”
“不錯,千真萬確,若是你相信,我可以教你布傳送陣之法,你可以臨時佈置傳送陣,直接傳送出去。”微微點了點頭,淩長空很是誠懇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們。”禹皇看了一眼下面的禹山宗弟子,似乎有些不捨,但隨後眼中精芒一閃,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修煉到如今地步,自然不想自己就這麼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