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弟子居住區,此時煙塵漫漫,遮天蔽日,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而在這煙塵的邊緣地帶,有著一道身影站在房簷上,一縷神識從他眉心釋放出來,射入煙塵之中,要搜查什麼,但就在這時,他卻不由臉色一變,說道:“不好,有人過來了。”
隨後又看了漫天煙塵一眼,眼中寒光一閃,說道:“淩長空那小子也應該死了,至於張合通,就是被人抓個現形,量他也不敢將我和公子招供出來,畢竟他的家人還在我們手上。”
說吧之後,他微微一抖身形,周身頓時玄光流轉,隨之隱匿於煙塵之中,轉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咻!咻!咻!……”
也就在那人趕走後不久,便有一道道豪光破空而來,他們停在煙塵上空,眉頭微微皺起,臉色極其陰沉,他們也知道,內門私下恩仇不小,但是像這樣惡劣的還是第一次。
“這裡是淩長空的住處,他不會有事吧?”上官冰萱也來到這裡,一眼便看出了這裡所在位置,娥眉微微一皺,眉宇之間多了些擔憂。
“什麼?竟然是淩長空所住的地方,他們不會是針對淩長空吧,若是如此……韋英哲,一定是他!”
尤天峰在距離上官冰萱不遠處,聽到上官冰萱的低語,瞳孔不由微微一凝,隨即便想到了是誰下的手,看向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不錯,那道身影就是韋英哲,他也是感應到沖天殺氣才趕過來的,此時臉色極其陰沉,不過感應到尤天峰的目光之後,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副堂主,你說什麼,這個淩長空是誰?”這時候,一個六旬老者模樣的玄皇對上官冰萱問道。
“沒什麼,就是一個新入門的弟子,是我安排他住在這裡的,所以對他印象深些。”上官冰萱回答道,不過卻並沒有將淩長空的資質說出來。
“呵呵,能夠讓副堂主親自安排的,定然不是尋常人物,若是有機會,老夫倒要見一見他。”那個玄皇老者撫須一笑,隨後便看向下面的煙塵,皺著眉頭說道:“不知是誰竟敢如此放肆,若是讓老夫知道了,定不輕饒。”
“不錯,這是多少年,竟然如此惡劣。”
其他幾位玄皇也是紛紛點頭,老眼之中閃爍著寒光,他們都是管理這片區域的存在,在他們管理的區域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他們很掛不住。
也就在這時,煙塵逐漸消散,慢慢變得稀薄,隱隱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況,只見原本平坦的石板地面,此時已經凹陷出一道大坑,只是半徑就有近三丈長。
而在這大坑裡,躺著兩道身影,皆是身著青衫,定然是長青門弟子。
“咳咳。”在眾目睽睽之下,其中一道身影終於動了,先是急促的咳了數聲,然後才吃力的坐了起來。
“哼!身為長青門弟子,卻私下打鬥,你可之罪?”之前問上官冰萱的玄皇老者冷哼一聲,對著那道身影喝問道。
“堂主……”上官冰萱微皺下娥眉,隨著對著那個玄皇老者喊道,不錯,那個玄皇老者正是東執事堂堂主。
“冰萱,若是有事等老夫處理完這件事再說。”東堂主一揮大袖,直接打斷了上官冰萱的話。
“淩長空,這是東執事堂的堂主,他問你話,你還不快回答。”上官冰萱娥眉微皺著,似乎有些焦急,對著那道身影提醒道。
不錯,他正是淩長空,剛才在最後關頭,他拼盡全力將張合通擊殺,但是此時那個玄王也從身後攻擊而來,這才將有剛才的那一幕。
本來玄王那一擊足以結果了淩長空的性命,在危急關頭,淩長空依照血滴子的話,再次激發魔之體的潛能,這才堪堪保住性命。
而這魔之體,也不愧是就連血滴子都看不出來的特殊體質,竟然在隨後吸收玄王的攻擊,將淩長空生生從鬼門關前那拉回來,而到了現在,淩長空除了渾身劇痛,百骸欲裂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弟子淩長空拜見堂主。”聽到上官冰萱的提醒,淩長空也是不由一驚,沒想到他竟然連的東堂主都引過來了,連忙對著東堂主拱手一禮。
“老夫剛才問你話呢,你可知罪?”東堂主臉色一冷,再次喝問道。
“晚輩初入長青門,不知所犯何罪?”淩長空保持著拱手的姿勢,不卑不亢的問道。
“哼!私下打鬥,擊殺同門,你還敢說不知何罪。”東堂主冷哼一聲,說道。
“私下打鬥是我的不對,但是這人而是他的同伴擊殺的,而且即使是私下打鬥,也是他們找上門來,晚輩不過是自衛……”
“胡攪蠻纏!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第二人嗎?竟然還敢說不是你殺的,還自衛,虧你還能想出這麼好的理由。”東堂主臉色更是一沉,他還沒有聽說過這麼蹩腳的理由。
“堂主。”上官冰萱欲要說話,但卻被另外一個玄皇攔了下來。
“冰萱,老夫知道你才擔任副堂主之職不久,對於很多事情都不太瞭解,但是,避嫌這一事你也是應該知道的。”東堂主瞥了上官冰萱一眼,教訓道。
“堂主。”淩長空拱手喊道。
“說,老夫倒要看看,你還能找到什麼蹩腳的理由。”東堂主冷冷道。
“晚輩才到長青門一天,可以說對這裡的建築都認不完,哪裡可能與這裡的人結下樑子,更不好說是擊殺同門了。”
淩長空直視著東堂主,坦誠的說道:“但是今天中午準備出來熟悉一下環境,卻遇見這人還有那個不知名玄王,而且他們一見到晚輩就對淩長空下殺手,晚輩奮起反抗,若不是諸位前輩前來,恐怕晚輩早就死了,堂主說晚輩擊殺同門,實乃冤枉。”
不知為何,淩長空卻並沒有將實情說出來,可能是他知道,只憑他現在能量,就是將實情說出來,也扳不倒韋英哲,不如將事情藏在心裡,以後再做計較。
聽完淩長空的話,東堂主等玄皇不由沉吟起來,若是真如淩長空所說的那般,這事情還真的值得考究,而且看淩長空那神情,也不像是說謊,而且就算是說謊,也不會找這樣蹩腳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