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
一個身穿黃衣的少年在這漫長的山道上,打掃著落葉,面容平靜。他叫淩長空,是岐山派的一名正式弟子,竟然在這裡打掃落葉,卻是有些怪異。
不過這對於淩長空來說,卻是習以為常了,而且比之他之前的生活,依然不知好了多少倍。
曾經的他自幼失去雙親,無依無靠,漂泊流離,曾經幾度差點凍死在嚴冬中,餓死在盛夏裡,可以說,若不是好心人的幫助,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也就這般顛沛流離、沒吃過一頓飽飯的流浪之中,他堪堪捱到了五歲。
猶記得,在他五歲時,正是天下饑荒,就是普通人家也不一定能夠吃飽飯,更別說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少年了。
他為了能夠活下去,迫不得已進入深山老林,採野菜,挖樹根充饑,也就是那一次,他遇到了一頭饑腸轆轆的老虎,差一點成為老虎的口糧。
但在老虎將要撲向他時,卻有一道劍光從天而降,將老虎斬殺,隨後,一個俊朗青年手持長劍,飄飄而下,正是他將老虎斬殺的。
從那時開始,淩長空命運軌跡便開始發生變化了。
見到那個俊朗青年竟然將老虎斬殺了,淩長空也是震驚非常,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跑了過去,向他磕頭拜謝。那個俊朗青年見他模樣清秀,懂事非常,而且根骨還算不錯,便在一喜之下,將他帶回了宗門。
也是淩長空後來才知道,那個俊朗青年竟然是一位修士,而他所屬的宗門便是西部州十大仙宗之一的岐山派,也就從那時開始,他被岐山派收留,成為岐山派的一名正式弟子。
在加入岐山派之後,淩長空卻被宗門長老發現是經脈閉塞,根本不能修煉,除非有逆天丹藥,為他洗髓,不然連最低階的外圍弟子都不如。
不過逆天丹藥可遇不可求,就是岐山派也不見得能有,就是有也不會給他一個普通弟子改命,就是收留他,已是天大的恩惠。
掌門趙謙只是賜給他一枚玄丹,助他突破到玄士一重,鼓勵他一番,而那個俊朗青年也對他不管不顧,讓他自生自滅。
雖說知道自己經脈閉塞,不能修煉,但是淩長空依舊沒有放棄,每天必要堅持三個時辰的修煉,這一堅持,便是十年。
現在十年時間過去了,淩長空變得更加挺拔了,也更加清秀了,但是修為卻還是玄士一重,沒有一點長進,十年努力,似乎只是一個易碎的夢。
而在這十年裡,他由於不能修煉,在岐山派掃地劈柴,打水燒火……做著奴僕下人的活,好在他從小顛沛流離,生活艱苦,對此也沒有什麼不滿的。
但若只是打雜倒也罷了,就連同門師兄弟也逐漸欺辱他,開始只是正式弟子,後來外圍弟子也欺壓起來,最後就連岐山派的奴僕也敢欺負他。
在這個拳頭大就為尊的世界裡,淩長空只是玄士一重,而且還不能修煉,便註定被人欺負。好在岐山派有規定,不準私鬥,更不能出人命,而那些同門下手之間,也都有分寸,再加上淩長空的一些奇遇,倒是勉強地在岐山派生活了十年。
當然,宋清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他現在沒有實力,只能隱忍,但是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夠修煉,變強,將曾經欺負他的人踐踏在腳下,這也是他堅持修煉的原因之一。
他一直沒有放棄!
這一刻,正在打掃落葉的淩長空不由一頓,停了下來。
在他的四周,圍著三個與他一般大小的少年,也都身穿黃衣,正是岐山派弟子。
“三位師兄,不知找我有什麼事?”對於這三個少年的意圖,淩長空心中自然明白,但他還是微微一拱手,十分恭敬地問道。
“哼!淩長空,你以為你這般裝模作樣,就能免得一頓好打嗎?”。一個隱隱為首的少年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淩長空,指著鼻子,趾高氣昂地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