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麼跑出個大舅兄來了?!
次日早朝,趙祁慎就將劉太後一應的罪行宣告朝堂,一併定了首輔與付家的罪名,再有是命當年曾經辦顧家謀逆一事的大理寺、都察院、刑部及戎衣衛重審,還顧家一個清白。
此事不消半日就在京裡傳得沸沸揚揚,昨日多少就有首輔逼宮的流言,今日天子召告天下,自然引來一陣熱議。
顧錦芙為著父親的案子重審,出宮去了大理寺,在大理寺裡,她看到負傷的黃理也在。見他很精神,她也替他高興。
案情重審,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落定,程式都要重新再走一遍,證據推翻再重立也不是一兩句,等到最終定案已經是五日後。
這些天她在外頭,每日都能見到學子們聚集的盛景,茶樓酒肆裡都是他們的身影。
趙祁慎先前派出親近的武官一路開道護航,讓趕考的學子們得了很多方便,一應學子對這個新登基的少年子十分感激,寒窗十年只為效少君的敬仰言論也傳得沸沸揚揚。
莘莘學子,鴻鵠之志,聽得她都熱血沸騰。
這日她回宮,與趙祁慎說:“您說我要是個男兒身,揮筆青雲,想想都有成就感。”
趙祁慎聞言瞅瞅她,問:“四書五經,中庸論語你讀了多少?”
她眼裡的光一下就滅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四減一,三字經我還是能背全的。”
“就你這樣,我給你題,你都破不了。還想揮揮筆就淩雲壯志的,還是耍耍小心機實在。”
她聽著就又來了精神:“可不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我這也算是宦官裡的狀元了。”
她總能給自己找到臺階,趙祁慎想想自己還是別打擊她了,把批的筆一放:“外頭很熱鬧?要不我也出去瞅瞅?”
她卻打擊他了:“還準備在娘娘跟前站半個時辰?”
趙祁慎當即再拿起朱筆,當自己沒說。
批了幾個字,他就又抬頭問:“什麼時候見見兄長?”
他自來熟得很,先前一口一個岳父就叫得很順溜,如今又是兄長前兄長後的。他兄長是如今住景陽宮的主子,穆王世子!
她斜他一眼:“哥哥偷偷著人給我送信了,說怕引起穆王世子起疑,等有機會再找時候和我敘話。”
趙祁慎嗯一聲,低頭再寫了幾個字,再度擱下筆,然後起身拉著她往內室走。
“做什麼?”
一堆伺候的在跟前呢,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注意了。
他示意她噤聲,帶她到櫃子前,從裡頭取出一個錦盒。
盒面上是精緻的繡紋,她見過,老王妃進宮第一天給他那個。
趙祁慎在拿出錦盒的時候,看到自己指尖被刻刀劃破的幾道小口,心想還是要先下手強,管有沒有見著大舅兄。他沒有猶豫地開啟,將裡頭一塊玉佩取出,直接就掛到她脖子上。
她還沒來得看清是什麼東西,襟口就被他解開,把玉佩塞了進去,涼得她一哆嗦。
“定親信物,你以後就我趙家的媳婦了。”
她睜大眼,有這樣定親的?!
他確定不是強買強賣?!
作者有話要說: 顧錦芙:???!!
顧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