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可有人死沒良心,一天不氣我這日子就不能過。”
這個時候他再抱怨她也受著,厚著臉皮裝傻。
趙祁慎咬了那口柿子,說了聲還行,她越發有幹勁給切成小塊,突然就聽到他說一聲:“別動。”
顧錦芙一愣,然後見他站起來,在她脖子後捏了個什麼摔在腳下,還踩了一腳。
她一時毛骨悚然,反手去摸脖子後問:“什麼東西?”
“毛蟲。”他很淡然拿出帕子擦手。顧錦芙已經打了個激靈,全身都起來雞皮疙瘩,想也沒想把就把外袍給脫下一陣揚。
揚得一陣塵,趙祁慎忙拉住她:“沒有了,別抖了!”
她卻覺得渾身都不對勁,連官服都不想再穿,說:“能借您點熱水沖沖嗎?”
趙祁慎很大方點頭:“直接到池子裡泡就是。”裡頭有溫泉池子,以前她不願意泡,現在倒不避諱了。
顧錦芙謝一聲去一邊的櫃子裡翻出自己的中衣中褲,抱著跑得飛快。
在她跑走了,趙祁慎這才挪開腳,眼裡閃過一絲光,而他腳下......哪裡有蟲子的影子。
顧錦芙跑得急,泡進池子裡在氤氳的水霧看到丟一地的束帶猛然想起,她沒有新的束帶放乾清宮,都被她藏在自己屋裡。她要換的時候都是回屋去的。
她怔在水裡許久,直泡得都皺皮了,才慢吞吞爬出來穿上中衣中褲。
趙祁慎就那麼好整以暇地坐在炕上,再看到她出來的時候,她兩手護在身前。他心裡一下就樂了,裝作不知道怎麼回事,招手讓她過來。
她磨磨蹭蹭上前,說:“我先讓歡喜把我放配殿的官服送來。”她衣服的裡空空蕩蕩的,十分不習慣。
她是遮住身前,但手臂那麼擠,原本不明顯的軟肉反倒被擠得隆起,屬於女子柔軟的玲瓏總算展現。
趙祁慎稟著君子的作風,只是抬頭的時候瞧見那片起伏,然後就把視線瞥到一邊,站起來去拿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
“先披著我的吧,萬一著涼了。”
她傻乎乎地跟他道謝,繫上帶子後總算自在一些,趙祁慎卻因為她穿著自己的外袍心裡一片滾燙。
他到底沒忍住伸手抱她入懷,然後感慨一聲:“總算有點女人樣了。”
顧錦芙愣了愣,在蹭到他結實的胸膛後反應過來,一抬手就將人推得老遠。
這個臭不要臉的!
趙祁慎笑得直扶著炕桌,在他笑聲中顧錦芙越發覺得不對,突然就蹲下身要抬起他的腳要看鞋底:“你是不是耍我了!”
他笑聲更大,顧錦芙一張臉都紅了,就跟今天摘的柿子一樣。她猛然蹭起來,要去掐他。
她還好心給他摘柿子,這人心眼簡直太壞,他還巴拉巴拉地說自己沒有良心!
趙祁慎卻順勢抬手就拉住她胳膊,把人抱得結結實實,俯身在她耳畔輕聲說:“這不是怕以後你餓著孩子。”
她臉上一陣一陣冒熱氣,又臊又惱,還發現他抱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怒火沖上腦直接探手就掐住要囂張某處。趙祁慎的得意一瞬間就熄火了,哎喲一聲叫喚,傳到外頭都清清楚楚的。
他說話都打結巴:“錦、錦芙松、鬆手!”
“我要掰折你!”
“——芙兒!”
作者有話要說: 趙祁慎: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是栗子了。
顧錦芙:這叫不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