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瞧,會讓她認清什麼叫現實,他非得把她這木頭腦袋敲出回響來!
早上那一盤子的肚絲都進了趙祁慎肚子裡,主要一嘗就是她就的手藝,也沒有哪個禦廚做的菜那麼沒品相。
吃飽喝足,顧錦芙將剛收來的一堆摺子都抱到他跟前,再告訴他哪些大臣來過。
就算沒有朝會,趙祁慎也在接見大臣中忙到過了午飯點,定下了恩科的卷子、撥款買糧一應事宜。
劉太後那裡受驚嚇久久都緩不過神來,劉皇後聽聞事情後,得知兄長也進宮來,更是在宮裡呆不住跑到慈寧宮。
劉太後將她斥一通:“你這個身體,昨兒還差點摔出個好歹來,還跑我這來做什麼!”
劉皇後眸光閃爍,摸著肚子說沒事:“幾個人都墊著我,陳院判也確診了是好訊息,穩妥得很。倒是姑母您要注意身子才是,這究竟是哪個天殺的,眼裡還有王法嗎?!姑母可得查清楚啊,不然我們劉家的臉面還要往哪放。”
劉太後免不得又想到劉喜死的慘樣,打了個哆嗦,又讓人去問:“首輔忙完沒有,喊他來見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真不敢確定趙祁慎那個瘋子要做什麼。
她現在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懷疑,也不敢閉眼睡覺,就睡著了,自己也跟劉喜一樣吊在那裡了。
去尋人的終於把首輔找來,劉太後把劉皇後給打發走了,將昨晚的事情給首輔都說一遍。
首輔聽得心驚膽顫,連連嘆氣說:“臣就說了使不得,使不得。以現在的事態來看,化幹戈為玉帛吧,您這頭退一步,說把老王妃接近宮來。”
“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娘娘,天子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軟弱怕事。看來是我們先前的訊息有誤啊,去打探的人都說他成天溜貓逗狗的,全靠著王府那批老將才把建興打理得井井有條,臣看這都是讓朝廷放低戒心的舉動啊。搞不好,他一直就在韜光養晦!”
劉太後心頭又是一抽,有種被坑得昏天暗地的眩暈感。
首輔語重心長,停頓了片刻再勸道:“其實娘娘根本就不用理會老王妃的,最後要的是皇後娘娘那兒......”
劉太後沉默了許久,才頹敗地點點頭:“哀家知道了......”一句服軟的話,碎了她半輩子的強勢。
到了晚上,劉太後把趙祁慎喊到慈寧宮,雖然沒直接承認自己擄了老王妃,但已經把講和的話都說了出來。
“皇帝登基也快一個月了,哀家想著,老王妃一人遠在建興也不妥。哀家已經跟內閣說了,該讓禮部的人去把老王妃接進宮來才是,弟妹是你的生身母親,也不好留在宮外,讓皇帝你掛心。”
趙祁慎頷首,對這個提意表示贊同。劉太後宮裡死了人的事,最後也就成了是劉喜做錯事了斷,但是有怨恨才死在劉太後寢室裡。
過了三日,建興那裡也傳來最新的訊息,劉志輝按著先前劉喜提供的線索把老王妃找到了,除了受了些驚嚇外,一切無恙。
顧錦芙替趙祁慎高興,而她這些天也打探到一些關於當年父親案件的事情,大理寺那裡有最原始的一些卷宗。
案件最開始並未和她父親有關系,那個時候戎衣衛還未曾接手,是放到大理寺裡頭審訊。
於是她就開始琢磨著要怎麼跟大理寺的人才能有接觸,想來想去,也只有趙祁慎這兒最方便,就腆著臉找他說:“您找個藉口,讓我去大理寺放卷宗的地方溜一圈兒憋。”
他一抬頭,鳳眸裡流光似水波,有些許涼意:“你往男人堆裡拱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趙祁慎:恭喜鄭副使喜提呼倫貝爾大草原。
鄭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