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渙川抬手揉了揉喬向淺的頭,打斷她的話:“誰說我們只認識一個月?介紹一下,我徒弟。”
喬向淺抬頭,驚詫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說出口了。
阿煥:“……”
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記憶力很好的青少年腦中忽地想起三個月前發生的某次對話,阿煥默默蹲下來撿起掉在地上的三罐可樂塞回塑膠袋裡,然後又提著塑膠袋默默地站起身,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真香。”
餘渙川:“?”這孩子瘋了嗎?
阿煥:“何莊說的對,原來川哥你真的喜歡師徒戀,還真的喜歡玩養成。”
餘渙川:“……”
喬向淺:“什麼意思?”
阿煥拿手拍了拍塑膠袋掉在地上沾的灰,而後從他們倆身邊走過站在居民樓的防盜門前,鑰匙插進去開啟防盜門,經過撞破姦情的沖擊後他感覺自己成熟了許多,他背對著兩人故作冷靜地說:“你們我已經知道了,這麼大的事情瞞著我們,你們自己回去跟他們解釋吧。”
看似穩如老狗,實際上內心要多慌有多慌。
上樓的時候他沒有帶上防盜門而是把它虛掩,喬向淺聽著阿煥用力踏在樓梯上的腳步聲,再抬頭望著餘渙川:“你就這麼說了?”
“不然呢,”餘渙川往前走了兩部,伸手去拉防盜門,“他什麼都看見了。”
喬向淺跟在餘渙川背後,活像個小尾巴:“他剛剛說的養成是什麼?”
餘渙川拉門的動作僵了僵,顯然也想起了自己三個月說的話。
他當時說什麼來著?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師徒戀是絕對不可能的。
餘渙川輕咳一聲,把門拉開到最大:“不重要,一切都是誤會,先上去吧,別傻站在下面了。”
喬向淺走進門,還沒忘記要解釋的事情:“那你等下怎麼跟他們說啊?”
“該怎麼說怎麼說。”餘渙川帶上門,彎腰重新拉住她的手,“怕什麼,他們又不會吃了我們。”
喬向淺苦著臉,眉毛皺在一起,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解釋。
上到四樓才發現門還沒關,門的縫隙裡透出客廳裡的光,隱隱聽到室內三個老爺們討論的聲音,喬向淺感覺手心粘膩膩的一片,才發現大春天的,她被餘渙川握著的手居然出汗了。
“要不松開吧?”她擺了擺被餘渙川抓著十指相扣的右手,“你不覺得這樣進去太囂張了嗎?”
“不囂張,”餘渙川揚著唇笑“反正他們遲早也要習慣。”
喬向淺:“……”
好吧,跟這廝討論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喬向淺固執地認為這是囂張了,而她向來不是這麼高調的人。她甩了甩手想主動掙脫開,哪知餘渙川居然很順從地松開了手。
咦,這麼聽話?原來還是口嫌體正直嘛——
下一刻,肩上忽然一緊,喬向淺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肩,餘渙川居然直接改牽為攬著她的肩。
喬向淺:“你……”這更過分了好不好!
她話還沒說完,甚至來不及說出剩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