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渙川把她抵在牆上時, 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的距離這麼近。
他低頭, 看到她顫抖地睫毛，抿著的紅唇。喉結滾動了一下，好吧, 他承認，他緊張了。
而被壓著的人顯然也非常緊張，喬向淺眨了眨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幹嘛呀。”
軟軟地好像棉花糖一樣的嗓音響在耳畔, 讓餘渙川無端産生出一種他在欺負人的感覺，然而並沒有, 依照今天的狀況, 反而是她在對他冷戰。
“為什麼躲著我？”他鼓足了勁，一口氣開始列喬向淺今天的對他犯下的‘罪狀’, “一整天都把我當空氣, ”
“還有昨天晚上, 把我關在門外就算了, ”深吸口氣, 餘渙川控訴, “還拉黑我。”
“拉黑我就算了，我加回來你也不同意。”
說到這裡餘渙川已經開始委屈了, 他的聲音驀地低落：“你生氣, 倒是告訴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喬向淺躲避他的視線，感覺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圍了，她不習慣往後縮了縮身子, 小聲反駁。
“誰讓你先騙我。”
“你不是我一來這裡就知道我是誰了嗎？”喬向淺扁扁嘴，“還跟我裝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我有跟你說我不在這裡嗎？”餘渙川頓了頓，忽地有些難以啟齒似的開口，“我本來是想說的，但是那天看到你，我就……”他忽然不說了。
喬向淺抬眼，眼睛裡滿是好奇：“就什麼？”
“就……”餘渙川別過頭輕咳一聲，“緊張。”
緊張？
因為她嗎？
她看著他的脖子開始染上紅色，心裡有一角開始放晴，喬向淺抿住因為聽到這句話開始得意的唇角，開始壞心眼地明知故問：“哦，為什麼？”
“你真是——”餘渙川咬著牙，“你還問，你不是知道麼。”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喬向淺在聽到前面那句話的時候，心裡的氣已經消了一半，她心裡埋怨自己立場不堅定，可是感情上根本無法繼續生氣下去了，她轉移話題重算舊賬，“那麼多機會。”
“哪裡有機會，”餘渙川不自在地說，“他們都在，算上獨處，難道我在你吃飯的時候突然給你來一句‘徒弟好吃嗎‘，你會把我當神經病吧？”
喬向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似乎……他說的有道理。
見喬向淺臉上的表情好像開始動搖，餘渙川一鼓作氣地，語氣溫柔下來地哄她，
“原諒我，嗯？”
喬向淺最抵抗不住他的這聲‘嗯？’了。
尾音微揚，低而沙啞地聲音撩人心絃，聲控黨的最佳福利。
餘渙川的聲音染上笑意，“我可不想我脫單第一天，女朋友就想著要跟我分手。”
“誰，誰要跟你分手了，”
喬向淺入了套下意識地反駁，反應過來便羞憤欲絕，就想著跑開，身子一蹲，仗著身高從他的手臂底下鑽了出去，餘渙川聽到那句話先是笑逐顏開，接著看到喬向淺的動作，笑容逐漸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