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鼎沸的人群中,白昊抬頭望向臺上,此時兩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兩名少女都是煉氣十一層的境界,實力在煉氣期絕對算得上是頂尖,最重要的是,看著兩人那瘋狂催動的上品靈器,白昊頓時覺得隱湖劍宗這個宗門的待遇太好了,一般來說,這種上品靈器,只有築基後期的弟子才能完全發揮其實力,讓兩個煉氣十一層的弟子使用實在是——太奢侈了!
白昊在腦子裡琢磨了一會才抑制住了自己心中那種酸溜溜的感覺,而後抬頭看去,這一次他著重觀察的是兩人的戰鬥手段和戰鬥方式,這一看,白昊頓時感覺出了兩宗弟子的差距。
就戰鬥手段而言,隱湖劍宗並不比淩雲宗的弟子多上多少,甚至比淩雲宗的弟子還要單調,但是其真正讓白昊詫異的,是這兩名弟子對戰鬥時機的把握,對戰鬥的取捨,以及各式劍招之間的切換,這種戰鬥經驗,遠超淩雲宗。
當然,既然是戰鬥,肯定會有失敗的一方,就白昊目前來看,哪個長得有點像段無涯的少女恐怕馬上就要敗了。
果不其然,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當其中一人斬出那華麗至極的一劍之後,另一名長得像段無涯的少女一擊被轟趴在地上。
“你輸了,段晴,履行賭約吧!”陳玉手中的長劍指著緩緩站起來的段晴,神情充滿著得意,以及那種揚眉吐氣的快意。
段晴抬起頭,冰冷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陳玉,盯著他手中的那柄上品飛劍,目光隨即轉到了演法臺旁邊的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身上。
那白衣男子顯然也在看著段晴,見段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是淡淡一笑,開口道:“段師妹,既然輸了就請履行賭約,交出聽劍小築的控制令牌吧!”
“還有三聲狗叫。”陳玉得意洋洋的補上了另一個條件。
聽到陳玉開口,那白衣男子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卻沒有再說什麼。
“哎,李師兄有些過分了啊,不僅借給了陳師姐兩件上品靈器,竟然還縱容陳師姐如此羞辱段師姐,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是啊,就算是李師兄和段師兄有恩怨,也不應該牽扯到段師姐身上啊,再退一步說,即便如此,李師兄也只需要聽劍小築的令牌就行了,為何要如此,哎,有些過分了啊!”
當看到那白衣男子和陳玉如此逼迫段晴時,臺下的一眾弟子終於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人能站出來說什麼,畢竟賭約如此,陳玉勝了,要求段晴履行賭約自然是合情合理,誰又能說什麼呢?
更何況,誰又會為了段晴去得罪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更而且這個修士還是候選掌劍使中的一位。
站在臺下,看著臺上孤零零的段晴,看著少女那因憤怒而顫抖的身體,以及那緊緊攥在手中的令牌,白昊長嘆一聲,抬步邁出。
此時,陳玉趾高氣揚的看著段晴,冷冷嘲笑道:“怎麼,段師妹,難道還要我申請執法隊讓你履行賭約嗎?恐怕到時候就不是交出令牌,三聲狗叫這麼簡單了。”
聽到陳玉這麼一說,段晴最後的心理防線終於被完全擊潰,段晴看了看眼前的陳玉,手中的令牌滑落在地,冰冷的眼神中只有茫然,少女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傳出。
而對面的陳玉臉上卻充滿著報複的快意,看著面前被自己折辱的段晴,冷笑道:“大聲點,我聽不到。”
段晴的身體猛地一震,她終於明白陳玉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這一刻,少女的雙眼之中除了冰冷,便只剩下了仇恨。
這一刻,段晴的心變得無比的冰冷,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張嘴,準備履行賭約。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演法臺之上,擋在了段晴的身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出現在的剎那,白昊沒有任何的猶豫,伸手一彈,一道靈氣便是落在段晴的後頸,將其震暈了過去。
再次彈出一團靈氣托住段晴的身體,使其不至於倒在地上,白昊這才轉身看向了對面的陳玉,此時,那名白衣男子也是迅速落在演法臺之上,擋在了陳玉的面前。
由於白昊從出現到打暈段晴,都是一剎那之間完成的,所以那白衣男子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其反應過來,落在演法臺的時候,白昊就已經做完了這一切。
看到白昊沒有傷害段晴,那白衣男子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作為這場戰鬥的監督者,無論兩人誰出了事情,他都無法逃脫責任,幸好白昊沒有傷人,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把目光盯在了白昊的身上,冷冷的問道,“師弟這是什麼意思。”
看了一眼身後昏迷的段晴,白昊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太不佔道理了,實在是很無奈啊。
但是,既然自己遇上了,肯定不能不管,白昊只能說這事情實在是太巧了,當然,在白昊的心裡還是很感謝能讓自己遇到這件事情的,不然,一旦少女真的被逼迫著學了狗叫,在心裡留下了傷痕,白昊的心裡就無法面對段無涯了。
而且,白昊之所以一上臺便打暈段晴也是如此,畢竟就白昊這片刻的觀察來看,哪怕是自己上臺,段晴也未必就會接受自己的幫助,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是白費,所以白昊才出手將其震暈。
當然,後果便是白昊現在不得不面對眼前白衣男子的質問,以及臺下眾多隱湖劍宗弟子的目光。
不過,既然這麼做了,白昊自然有承擔後果的勇氣,只見白昊淡淡一笑,揮了揮手,一團靈氣便是包裹著地上的令牌送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前,而後白昊拱了拱手道:“李師兄,既然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不如放過她如何,你和段兄的恩怨以後自會有人找你了結,何必如此逼迫一個女孩子呢?”
李明哲收起面前的令牌,看了看白昊,冰冷的目光終於緩和了下來,但是,還沒等他開口,他旁邊的陳玉倒是先開口了,“這位師兄,小妹倒是不知李師兄何時逼迫她了,這賭約是小妹與她定下的,如今她既然輸了,我讓她完成賭約有何不妥,難道師兄想要小妹上報執法隊強制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