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長出一口氣,擠開臺下擁擠的人群,緩緩來到了臺前。
看著擂臺上那個無論是神情還是身形都沒怎麼變化的小蘿莉,白昊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冰璃,別鬧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擂臺上的兩人也是察覺到了白昊的到來,不過對於白昊的到來,兩人的態度可就大不一樣了。
在看到白昊到來的剎那,寒舞的眼神中先是露出了一抹驚訝,似乎是很詫異白昊的到來,緊接著流出了一抹歉意,之後更多的則是一種高傲之意。
與之相對的則是冰璃蘿莉,同樣是在看到白昊的剎那,冰璃的眼中剎那間流露出濃濃的驚喜之意,而當其聽到白昊的那番話時,嘴角緊接著便是撅了起來,顯現出一種極度不滿意的表情,而後看著白昊滿臉無奈的苦笑,其神情更是變得愈發的氣憤,直接冷哼一聲,雙目狠狠地對上白昊。
從白昊看到冰璃到現在,兩人一共也沒說上一句話,但是冰璃不過是短短的幾個表情變化,卻讓白昊深深地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變。
不過,即便如此,這裡也不是什麼敘舊的好地方,還有上百名弟子看著這邊呢,想到這裡,白昊再次搖了搖頭,看著臺上的小蘿莉,認真的開口道:“到此為止,丫頭,這件事已經結束了,跟我回去。”
誰知冰璃卻並不買他的賬,聽到白昊的這種說法更是冷冷一哼,滿臉氣憤的看著他:“已經夠了,怎麼夠了,對你還是對她,但是不管如何,對我來說,這件事沒有結束。”
聽著冰璃的這番話,擂臺上的寒舞終於再次開口了,“冰璃,你鬧夠了沒有,我沒空陪你玩。”
哪知她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冰璃的神情頓時愈發的森冷,將目光從白昊的身上收回,冰璃那充滿寒意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鬧夠了沒有?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誰給你的權利,論地位,在這宗門之中,你比我可差得遠了。”
這番話冰璃說得高傲至極,將寒舞身上的高傲之意直接壓了下去,而後,冰璃更是向前一步踏出,巨大的威勢直接壓向寒舞,緩緩開口道:“至於你說得沒空陪我玩,就更好笑了,這擂臺之上,分得是勝負,賭得是生死,誰在玩?”
望著眼前盛氣淩人的冰璃,寒舞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當其目光看到臺下的白昊時,身上那抹高傲之意再次出現,而後柔柔開口道:“冰璃,雖然你一再苦苦相逼,但是我實在是不願與你動手,你既然想要與我擂臺見分曉,總要給我個理由才是。”
“理由?”冰璃冷冷一笑,“理由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你現在再問,我還是那句話,憑什麼?”
“憑什麼他對你一心一意,你卻以背叛對之。憑什麼他以前對你百般照顧,最後你卻對他棄之如敝屣;憑什麼他為你付出了一切,最後卻只能換得這個結果?這都是憑什麼?”冰璃越說越大聲,神情也越來越激動。
白昊只能是一聲長嘆,幽幽吐了一口氣,“算了吧,丫頭,跟我回去。”
“算了,為什麼要算了,寒舞,你告訴我,是誰在你被人欺侮時救下了你?”寒舞目光閃爍,沒有回答,冰璃也沒指望她回答,而後繼續厲聲質問道:“又是誰在你弱小時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你?”
寒舞依然沒有回答,沉默以對。
看著目光閃爍的寒舞,冰璃那清脆的聲音猛然一喝:“寒舞,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你危難時救下你,在你弱小時保護你,然而當你強大了之後,你卻無情的拋棄了他,你,還是人嗎?”
看著眼前義憤填膺的冰璃,在看看臺下諸多議論紛紛的弟子,寒舞眼中閃過一抹怒氣,繼而眉頭蹙起,柔柔地道:“冰璃,你怎麼麼能這麼說呢?白昊師兄以前是對我不錯,但是他幾時救過我,幾時保護過我,這一切明明都是曹師兄做的,根本和白師兄一點關系都沒有。”
寒舞的這番話一出口,冰璃只是冷冷一笑,但是白昊卻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臺上那嬌弱柔美的寒舞,此時白昊卻感覺到無比的陌生,這還是那個寒舞嗎?這還是那個曾經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喊昊哥哥的寒舞嗎?這些話真的是她說得?
白昊很難相信,也不敢相信,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個,片刻之後,白昊突然放聲大笑,那一刻,白昊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有意思啊!
長長的一口氣吐出,等到白昊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白昊身上的氣質又是一變,之前在面對的寒舞的時候,白昊的內心總有一種愧疚感,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弱小,才使得寒舞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是現在,白昊的心中彷彿卸下了一塊大石一般,整個人都覺得無比的輕松,就連體內的真氣運轉也變得無比的順暢。
另一邊,臺上的冰璃也察覺到了白昊的變化,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而後目光重新變得冰冷,轉回到寒舞的身上,“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事已至此,唯有一戰,你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