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冰微微一笑，“進來。”
殷成直接瞬移而至，看著俞冰，殷成道，“你倒是挺清閒啊。”
“嗯，等著看戲，不能太急躁了。”俞冰道，“看戲麼，自然要心平氣和才好。”
殷成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林傷兒，擰了一下眉頭，暗自嘆息，又道，“你不打算去湊熱鬧？”
俞冰沒有回答殷成的問題，反而道，“你猜，那三個賤人，偷偷的在鳳宮做什麼？”
殷成搖頭。
俞冰又道，“我有些好奇，鳳陽費盡心思的利用芊羽的身體復生聊鳳九兒，緣何就跟林舟和豔無雙攪在一起了？如今揹著鳳陽躲在鳳宮，到底想幹什麼？”俞冰再一次自言自語的發問，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鄭
“你是想坐山觀虎鬥？”殷成問。
俞冰點頭，“若是真能打起來，那就是最好了。不過，即便打不起來，也無所謂。你是知道的，對於這種世俗界的破事兒，我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若是鳳陽不來找我的麻煩，林舟又能配合我尋找淨土，那我就很滿意了。”
殷成看著俞冰玩味的笑容，沉吟良久，忽然笑了。“如果到頭來，那淨土，不過是以訛傳訛之地，你可就成磷下的大笑話。”
“如果真的存在呢？”俞冰微微一笑，“那豈不成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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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殷成不覺得這個詞彙用的有多合適，但他也懶得反駁。
“英雄和笑話的差距，只是成敗而已。”俞冰道，“曾經的你我，就是一個笑話。”
殷成擰著眉頭，衝著俞冰搖搖頭，“寒蟬的沒錯，道即靈慾，淨土即心安。你為何不信？何必異想開？”
“修真之道，就是從異想開開始的。”俞冰擺擺手，“好了，不必要做無謂的爭辯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好麼？”
殷成嘆氣，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衰老了。“雖然你有諸多不是，可到底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勸你……”
“省省吧。”俞冰打斷了殷成的話，“想想當初賀寒蟬勸你的時候，你不也固執的堅持嗎？”
“那時的她，或許和現在的我一樣，覺得可笑又可悲。”殷成罷，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你從來都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何必非要尋找淨土？”
殷成沒有等到俞冰的回答，他似乎也沒指望俞冰會回答他。
漫步在帝都清冷的街道上，殷成抬頭看，忽然訕訕一笑，之後逐漸變成大笑。肆無忌憚的笑聲，在整個帝都回蕩起來。
……
鳳陽一直在鳳宮裡坐了一整夜。
矇矇亮的時候，侍衛長有鳳來了。
有鳳帶來了一個讓鳳陽不知是喜是悲的訊息——平蠻將軍殷成，離開鱗都，行蹤不知。
想起昨夜殷成那傳至深宮的大笑，鳳陽沉吟不語。
他打發走了有鳳，也趕走了白慕君，整個鳳宮之中，空蕩蕩的，連個宮女、侍衛都沒櫻
連續過了七，密室的門，終於開啟了。
芊羽首先從房門中走出來，看到鳳陽，驚了一下，“陽。”
鳳陽微微一笑，看看芊羽，又看了一眼芊羽身後的林舟和豔無雙，才道，“你們在做什麼？”
芊羽竟是翻了翻白眼，道，“你怎麼在這，竟然被你撞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