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微微笑著，終於，她嘆一口氣，道，“對了，之前你你是誰來著？”
俞冰冷聲而笑，頓了頓，還是回答了曼舞明知故問的問題，“人王！”
“哦，是了，人王，人中之王，曾經與龍皇、鳳帝三分下。真是好厲害啊。後來為了進入淨土，不惜與龍皇聯手，滅了鳳族，想要奪取涅盤之術。不過，可惜鳳帝剛烈，寧死不屈，與你和龍皇同歸於盡。你元神不滅，徘徊於輪迴道，許多年後，遇到神，暗中傳授他《道生一》，後又潛入西疆，試圖尋找涅盤之術，卻又被所剩無多的鳳族後人發現而慘遭追殺，不得已逃入八荒之地，遇到了修煉出了差錯而死掉的仙童……”曼舞笑了，“坐看風雲動，暗中推波瀾。人中之王，果然撩。”
俞冰哼了一聲，“想什麼，直就行了。”
曼舞大笑，“我想的是，我真的可以窺破機。而且，鑑於你沒有殺我，所以呢，我決定好心的告訴你一個秘密。”
俞冰不語。
曼舞繼續道，“想知道你最終會死在誰的手中嗎？”
俞冰笑了，“鳳陽？或者是陸野？”眼下看來，也只有鳳陽，能稍微給自己製造點兒麻煩了。
曼舞搖頭，“鳳陽一定會很想殺了你，但是……再猜。”
“賀長風？”賀長風，也算是個人物吧。
“不對，繼續。”
“總不會是你吧？”
“哈哈哈，那自然不可能。”曼舞笑道，“你不會猜到的。不過，我可以好心的告訴你。”
俞冰依舊笑著，問道，“誰？”
“探花郎——陸北斗。”
……
長夜漫漫，月朗星稀。
極盡奢華的帝宮，帶著一份永遠也抹之不去的冰冷。
月下涼亭中，清涼的風，將酒的清香吹散，瀰漫於地間。
“昨所有的榮譽
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辛辛苦苦已度過半生
今夜重又走進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
為了我摯愛的親人……”
怪異的曲調，聽不出是哪裡的鄉間俚曲。
不過，鳳陽卻很喜歡。
他不明白，這樣的曲調，為何會有種莫名的親切之福看著緩緩低唱的林舟，看著她泛著霧氣，卻又嘴角含笑的神情，鳳陽對她的來歷，愈發好奇起來。
這個女子，長相算不得驚豔，氣質也算不得脫俗。
可是……
鳳陽忽然覺得好笑。
林舟竟然會給他一種親切之福
這個看起來戾氣十足，明顯殺人無數的女子，竟然會讓自己感覺親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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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
一曲終了，林舟笑著看向鳳陽，道，“好聽嗎？”
“一般。”鳳陽著，喝了一杯酒，道，“你回吧。”獨自離開涼亭，回到寢宮。鳳陽躺在床上，呆了片刻，閉上了眼睛。
雖然每晚上都會按時就寢，但鳳陽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真正睡下了。
龐大的帝國，有太多的事情讓他無心安睡。更何況，還有那個心頭大患——俞冰。是俞冰幫助自己滅掉了人族，但鳳陽對她並沒有什麼感激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