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抬眼看著林舟，點點頭，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道，“今晚侍寢。”
娟兒激動的差點兒打擺子。
她雖然不看好林舟，但水漲船高的常識，她是很清楚的。等到鳳陽走遠，娟兒激動的抓著林舟的胳膊，“主子！哈哈！有戲！有戲！”
林舟輕輕的咬著下唇，重重的點點頭。
有戲！
娟兒急道，“主子，快！快練習一下！男人麼，只要床上哄高興……”
“一邊去！”林舟一把推開娟兒，“屁孩兒，懂什麼！”她急急的回到房間裡，直接關上了門。
不消多時，房間裡傳來輕聲低唱。
趴在窗邊偷聽的娟兒，臉色很難看。
唱的什麼東西？怪聲怪氣的。這個醜人，難道還想靠這個吸引聖帝？
沒前途了。
娟兒太失望了。
跟她一起入宮，負責侍候白嬌兒的宮女，如今已經有地位了。自己可好，怎麼看，都有過幾年被掃地出門，回家種地的可能。
……
帝都之外。
一處簡陋的院落裡。
賀長風遙望帝都方向，嘆氣道，“舟竟然真的成功了。嘖嘖……”
瓊洛道，“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帝宮防衛重重，我們也沒辦法進去。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
賀長風苦笑，“當初就該攔著她。”
瓊洛嘆氣，“誰成想她竟然真的入選了啊。”到此，瓊洛又凝眉道，“她的實力不弱，可若是對付鳳陽，怕是……”
賀長風道，“你認為她下得去手？”
“嗯。”瓊洛道，“她本性就不是什麼好人，殺人這種事，她可不會猶豫的。”
“是啊，她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殺人猶如切菜一般隨意。可是……那是陸野！是她的男人。她下不去手的。”
“他還是陸野嗎？”瓊洛道，“‘我’之所以是‘我’，是因為‘我’贏我’曾經的記憶。涅盤後被鳳羽抹殺的記憶，比回憶殺更徹底，我不覺得能找回。”著，瓊洛臉上憂色更重，“我更擔心鳳陽會殺了舟。”
賀長風看著瓊洛，道，“不好。鳳陽的本性並不算壞，可是……太重的怨念，讓他變得有些弒殺了。而且，我十分懷疑，他這般‘重生’，會不會有什麼不太好的副作用。將一個元神的記憶徹底抹殺，再灌入旁饒記憶。記憶可以被抹殺，但習慣這東西，是無法抹去的。記憶會有習慣，而元神自有習慣。兩者相融合……呃……”一時間，賀長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複雜的問題。
瓊洛組織了一下語言，笑道，“給一隻羊，裝入狼的靈魂。”
賀長風一愣，笑道，“這個比喻不錯，很合適。嗯，我是想，這種做法，會不會讓這隻擁有狼的靈魂的羊，變得更為複雜？”
瓊洛搖頭，“我認識一個朋友，是以元神進入旁饒肉身而存活。這跟鳳陽的狀況不同。肉身，只是一個簡單的趣殼。而元神，沒有這麼簡單。”
賀長風道，“正常推理的話……鳳陽當年為了鳳族的生存，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來勾搭龍悅。能做到這一步的男子，必然極為狠辣果決。而最終的結果，鳳族依然被剿滅，鳳陽也死了……這樣的結果，肯定會讓鳳陽對龍族和人族恨之入骨。現如今，人龍的賤民身份，就是他的恨。可是……鳳陽又沒有殺了龍悅……是因為鳳陽對龍悅生出了感情？還是因為……”
“因為陸野的存在？！”瓊洛接話道，“陸野的記憶是沒有了，就像是死去了。可問題是……陸野……並沒有死！陸野就是鳳陽！而……”
“而鳳陽，並非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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