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出廟外,話音剛剛落下,屋外便是一陣箭雨來襲!
劉天賜將二人拽到了自己的身後,手中的枯木劍彷彿像是一柄旋轉的船槳,那些射過來的箭矢撞上來後,紛紛散落一地。
“後面怎麼了?”
劉天賜快速問。
“都在這裡了。”
馬應國和羅侯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咬牙切齒道:“剛剛那鎮守果然不是個東西,竟然為了自己升官發財,和鬼郡守勾結,讓人供奉香火不說,還故意縱容鬼郡守下屬的鬼妖在元敬鎮的幾個村子裡肆虐,然後他再帶兵圍剿。”
“還有那元敬鎮淨業司的陳敬亭校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拿上那牌位,把這供桌和雕像砸了,快走!”
劉天賜冷笑一聲,命令道。
他畢竟不像是陸長生那般的實力,長時間外放內氣防禦,他也吃不消。
現在人證俱在,再破壞這廟宇,也就沒有了什麼心理負擔。
羅候和馬應國也不磨嘰,一個一腳將供桌踹了個稀巴爛,香灰亂飛,另外一個則是掄起大刀,將那威嚴凜然的雕像直接砍碎。
做完這一切後,三人便施展輕功,翻牆從後院逃走。
雖然那王守仁已經派兵前來堵截了,裡面甚至還有淨業司的鎮魔衛,但畢竟一個鎮子裡臨時調動的不多,也就百十來號人,根本攔不住他們三個。
很快,就只能看見劉天賜三人的身影,遠遠的消失在了鎮子外的小山之中。
……
“王大人,這三個人什麼來歷?”
王守仁的身邊,赫然站著的是一身著蟒蛇袍的高瘦淨業司校尉,剛剛他遲來了一步,要不然劉天賜幾人逃跑的估計也不會這麼輕鬆。
“陳敬亭!你剛剛乾嘛去了?出大事了!”
王守仁見他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禁氣的渾身發顫,發火道:“這三個人都是你們淨業司的人,想必就是北水郡派來的。”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老祖秘密的,現在老祖的廟被砸了,牌匾也被他們偷走了,看他們的樣子還是要回蟒山!”
聽見這話,那校尉也是一機靈,面容也漸漸嚴肅起來,雙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我追上他們,把他們殺掉。”
他心中可明白。
王守仁心中更明白。
這些年來,他連自己的祖宗都不認了,和那老鬼勾結所做的勾當,足夠他們死幾百次都不為過。
但也正是他們勾結那鬼郡守老祖,這王守仁才能每年都有平定各種鬼患的政績,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地位,而他這個修煉資質極其平庸的人,靠的也是鬼郡守殺掉其他修煉者,從他們身中搶來的丹藥和功法,才能有入脈境的實力。
所以王守仁並不後悔,只要幹了這一票,他們王家家能夠享有以後三百餘年的富貴,雖然他們知道那一位是什麼樣的存在,但只要能夠保持富貴,他們是拜神還是拜鬼,這有什麼區別嗎?
反正這世道,哪裡都有鬼吃人,也不在乎他們這蟒山郡這一點地方。
“追不上了。”
“而且那人的實力也不弱,他自稱也是校尉。”
王守仁搖了搖頭道:“老祖說這牌位香火對他非常重要,現在的關鍵,還是我們要去一趟蟒山,將這事情稟報給老祖才行。”
但還沒等那校尉回覆,他馬上又嘆了一口氣道:“不,我們還是親自去吧,這事交給別人也不放心,你帶上淨業司裡咱們的自己人,不要聲張,馬上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