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陸小友,這應該是馬家的陰兵符咒之術吧?”
“而且觀你所召出的陰兵鬼使,倒是比老夫當年所見馬家的那幾個小輩要強了不少,想必是你們所修習的基本法門的差距所致。”
正陽道人果然很有閱歷,一眼就看出來了陸長生的符法來源,陸長生只能點頭應是,然後問道:“這雖然是馬家的符咒之法的,但也是我從黑市中所得,他們馬家應該也說不得什麼,不知道可否作為交換,讓我來修習正陽宗的雷法?”
“呵。”
只見那正陽道人擺了擺手,低聲說了一句:“馬家算什麼?還不敢來找我正陽宗的麻煩,只是這陰兵符咒雖然看似厲害,但卻缺乏通用性,需要修習陰屬性道法的人才有最大功效……”
“而且我正陽宗的雷法,只有入宗的內門弟子方能修習,並且確保不能外傳,玄誠,你怎麼看?”
他話鋒一轉,將視線看向那東方玄的師傅。
玄誠道人卻微微皺眉。
如果照做正常來說,他們正陽宗的雷法是不可能被這麼一召喚陰兵的符法作為交換的,但他的愛徒東方玄已經懇求自己好幾次了,而且這會還有世子殿下坐鎮,看宗主的意思,也是想讓自己賣一個情面……
“宗主,我想不止是有進內門一個途徑的話,我記得,咱們宗還有一個閣使的位置尚無人勝任,而我願意為陸兄擔保。”
這時,劉玄卻是笑著開口了。
正陽閣使!
此話一出,頓時在場的正陽宗那幾人都是一愣,就連一直神遊在眾人之外的青牛道人,也側目看向了劉玄。
“閣使,在許多大的宗派都會設立,也被稱為行走,主要職責就是代表宗門在世間行走,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地位尊崇,僅次於長老,並且可以參與宗門重大事項的決定。”
東方玄見陸長生面露疑惑,便低聲解釋。
“世子殿下。”
“閣使之事,事關重大,如果隨便任命一個外宗之人,又未立下什麼功勞,恐怕難以服眾……”
玄誠道人低聲沉吟。
而劉玄則笑了笑,繼續道:“可以先不正式任命,剛才忘記同宗主和幾位長老稟報了,這次去草原上辦那件事,也有陸兄,如果能平安回來,應該算是立下功勞了吧。”
“至於說擔心功法外傳,我劉玄可以擔保,以陸兄的人品不會的。”
“這……”
“倒是不失為一種手段,只是……”
玄誠道人還有些猶豫,但那坐在上位的正陽宗主卻是突然道:“玄誠,既然世子殿下擔保,那就將正陽雷法傳授了也無妨。”
“陸小友雖然並非我宗門人,但卻與我宗有緣,這次去草原之事,茲事體大,多一份實力,也多一份保險,至於日後之事,誰也難以預料。”
見宗主都如是說了,玄誠幾人也只能拱手應是,只是他們心中卻是非常不解……
這陸長生雖然卻是天資不錯,但如果要是作為他們正陽宗的閣使,未免也太過草率了一些。
“陸小友,那你跟我來吧。”
“宗主,那我們先行告退,一會還要去傳功閣將功法拓本傳於陸小友,還有關於閣使的一些手續也需要辦理。”
玄誠道人說罷,眾人便紛紛拱手告退。
一時間,大殿之上,便只剩下那正陽宗主,青牛道人和柳心月長老。
“宗主。”
“看來那小子真是入了您法眼,要不是您們姓氏不同,還以為他是您的外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