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才剛矇矇亮,陸長生便已經早早的睜開了眼睛。
神清氣爽。
經過多半夜的修煉,與血袍巫師戰鬥所消耗的內氣和靈力基本已經恢復,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葉嵐,幾乎同時,她也睜開眼睛。
不過她並沒有靈力,純憑武者修煉的氣勁,這一晚上沒睡,她眼神中多少還有些疲憊之意。
“陸兄!”
“回來了吧!顧大人要我們一起去燕王府!”
外面傳來祝迎傑的大嗓門,門栓動了動,顧迎傑平時隨意慣了,便想往他這屋子裡闖,陸長生急忙一個起身,把門推住,低聲道:“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隨後,便將昨天製作的那金烏軍軍士的面具扔給葉嵐,說道:“先把這面具帶上,跟著我走,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
“知道了。”
葉嵐點點頭,倒是十分配合。
等到她收拾完畢後,陸長生才推開門,祝迎傑和許猛焦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一個勁的兜圈。
“陸兄。”
“你這可就不仗義了,昨晚偷偷回來也不跟我們說,我們哥倆可是在審訊部那忙活了一晚上,這血袍巫師的那個同夥細作,你抓到沒有?”
祝迎傑直接就迎上來,噼裡啪啦的開始問。
而之後,他倆才看見了已經偽裝成金烏軍的葉嵐,不僅大為疑惑的掃視著陸長生,說道:“陸兄,你這是……”
“這事……比較複雜,是顧大人安排的,我會向他說明。”
陸長生淡淡回答。
但是他的話,能騙的了單純的許猛,可是卻騙不過祝迎傑,雖然此刻葉嵐已經喬裝完畢,但她身上天然就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他可是一下就聞到了。
只不過……
陸長生既然不想說,他也不好過於追問,現在還有一件更大的事……
就是監軍黃石大人,不知道怎麼的,昨晚脾氣不太好,據說鞭打了金烏軍守夜計程車卒足足八十鞭,而今天一早,又聽說他的親衛們竟然在醉香樓不省人事,被人扒光了仍在了後面的下水道之中,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監察部的幾個小子和燕翎軍後,現在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沒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怎麼說咱們是淨業司的人,他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陸長生白了他倆一眼,並決定分道揚鑣,他們二人去提昨夜血袍巫師的證據,而他則是帶著葉嵐先出去從衣服店為葉嵐買了一套寬鬆不顯身材的男士便裝。
沒多久,四人便來到了燕王府,祝迎傑身後還跟著兩個力士,他們扛著的就是那昨夜血袍巫師遺留下的血幡法器。
不用通報。
一眾大人物早就都在大廳裡面等著呢,所以四人十分順利的便見到了正中間的堂廳。
廳堂很大,按照陸長生粗略的估算,至少要有兩三百平米。
左右兩側端方著數十把紫藤椅子。
廳堂四周,擺放的不是名人字畫或是紗幔羅帳,而是一件件森冷的兵器鎧甲,倒映著整個廳堂之上都是森冷嚴峻之感!
陸長生交代了兩聲門口把守的軍士,讓他們看住葉嵐,隨後便和祝許二人進去,一踏進廳內,這股肅殺之感,便更強烈了數分!
長期處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沉迷享樂安逸呢?